林风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里只剩下坚定:“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!我们会重建家园,会把所有侵略者都赶出去!”
他转身看向战士们:“清点伤亡,救治伤员,清理战场!刘勇,你带人去溶洞接乡亲们回来,告诉他们,清风镇守住了!”
夕阳西下时,乡亲们陆续从溶洞里走出来,看着被烧毁的房屋,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。林风走到人群前,大声说:“乡亲们,房子烧了可以重建,粮食没了可以再种,只要我们人还在,清风镇就永远在!敌军虽然暂时败退,但肯定还会再来,我们要团结起来,和他们打到底!”
人群里响起了响亮的回应:“和他们打到底!保卫清风镇!”
小花走到林风身边,递给他一碗水:“林风哥,辛苦了。”她的眼眶红红的,却笑着说,“明天我就带着妇女们一起修房子,孩子们也能帮忙拾柴,我们一定能把家建好。”
林风接过水,喝了一口,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干渴的喉咙。他看着身边的乡亲们,看着伤痕累累却眼神坚定的战士们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——有这样的人民,有这样的战友,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?还有什么敌人不能打败?
深夜的清风镇,篝火再次燃起,战士们和乡亲们围坐在一起,分享着仅有的干粮,谈论着未来的家园。林风坐在篝火旁,擦拭着玄铁刃上的血迹,目光望向远处的旷野。他知道,这只是一场战斗的结束,更大的战役还在后面,整编第五军的主力还在虎视眈眈,国民党的围剿还没有停止。
但他不再畏惧,因为他的身后是千千万万的人民,是这片用鲜血浇灌的土地。铁血锋刃已经出鞘,必将斩断一切黑暗,直到黎明的曙光洒满中华大地,直到和平的歌声响彻每一个村庄。
第二天一早,清风镇的重建工作就开始了。妇女们修补房屋,男人们清理废墟,孩子们帮忙搬运石块,战士们则在镇外加固防线,埋设地雷。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,虽然带着疲惫,却充满了希望——这是属于他们的家园,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,都要誓死守护。
而在远处的敌军营帐里,整编第五军的军长正看着地图,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一支装备简陋的地方部队,竟然能挡住王牌军的进攻,还让他损失惨重。“传令下去,明天一早,全军出击,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清风镇!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
清风镇外的旷野上,晨雾尚未散尽,整编第五军的营帐已炊烟四起。军长邱清泉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岗楼上,举着望远镜望向野狼坡方向,眉头拧成了疙瘩——昨日强攻竟折戟在小小的野狼坡,不仅损兵折将,连对方的主力动向都没摸清,这让素来骄横的他颜面尽失。
“军长,侦缉队抓到个形迹可疑的货郎,说是从清风镇出来的。”副官小跑着登上岗楼,压低声音汇报。
邱清泉眼睛一亮:“带上来!我倒要问问,林风那小子到底藏了多少底牌。”
被押上来的“货郎”正是小王,他衣衫褴褛,脸上沾着泥土,手里还攥着半截货郎鼓,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。实则这是林风与情报科定下的计策——让小王假意被俘,借机渗透敌军内部,摸清整编第五军的兵力部署和下一步作战计划。
“军、军长饶命!”小王扑通跪倒在地,脑袋埋得极低,“我就是个跑腿的货郎,路过清风镇想做点小买卖,哪知道碰上打仗啊!”
邱清泉围着他转了两圈,皮靴踩得木板咯吱响:“清风镇里现在有多少守军?林风在哪?老实交代,饶你一命!”
小王偷偷抬眼瞟了瞟他,故作胆怯地说:“守军……看着有一两千人吧,大多是民兵,正规军没多少。林风昨天还在野狼坡督战,听说后山溶洞里藏着粮食和弹药,他派了不少人守着。”
这些半真半假的情报正是林风特意交代的——既透露无关痛痒的细节获取信任,又夹杂虚假信息迷惑敌人。邱清泉听了,冷哼一声:“民兵?难怪敢跟我硬碰硬,原来是虚张声势!”他挥挥手,“把他关起来,等打完仗再处置!”
小王被押下去时,悄悄用指甲在掌心刻下敌军岗楼的位置,以及刚才听到的“明日拂晓分三路强攻野狼坡,中路主攻,两翼包抄”的部署。
与此同时,清风镇的野狼坡工事里,林风正带着战士们抢修防御。昨日的激战让阵地满目疮痍,沙袋被炸塌了大半,机枪阵地也只剩两处完好。张强扛着一块巨石过来,累得气喘吁吁:“排长,这邱清泉肯定不甘心,今天指不定怎么疯攻呢,咱们这点工事怕是顶不住啊。”
林风抹了把脸上的灰土,望向敌军营帐的方向:“他想强攻,咱们就给他来个‘诱敌深入’。让民兵在正面工事虚张声势,主力撤到第二道防线的密林里,等敌军冲进野狼坡的隘口,就从两侧夹击。”
话音刚落,一名侦察兵匆匆跑来:“排长,小王传回来消息了!敌军明日拂晓分三路进攻,中路是主力,还有两门榴弹炮部署在左侧土坡!”
林风接过侦察兵递来的小纸条——上面用米汤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,正是小王趁看守不备传递出来的情报。他大喜过望:“好!这下咱们有底了。刘勇,你带一个排去左侧土坡埋伏,等敌军架炮时突然袭击,把榴弹炮给我夺过来!”
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刘勇胸脯一拍,带着战士们钻进了密林。
夜色再次笼罩旷野,小王蜷缩在敌军的临时牢房里,耳边是巡逻兵的脚步声。他借着月光,悄悄观察着营地的布局:中央是指挥部,左侧是炮兵阵地,右侧是步兵营帐,后方还有个弹药库,由一个排的兵力把守。这些信息必须尽快传出去,否则清风镇危矣。
等到后半夜,巡逻兵换岗的间隙,小王用藏在鞋底的细铁丝撬开了牢门的锁。他猫着腰,贴着营帐的阴影移动,避开探照灯的光柱,悄悄摸到了炮兵阵地附近。几名炮兵正在擦拭炮管,嘴里嘟囔着:“明天一早就让清风镇变成火海,看林风那小子还怎么守!”
小王屏住呼吸,记下榴弹炮的数量和位置,又悄悄绕到弹药库旁,看到门口挂着两盏马灯,哨兵正打着瞌睡。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滑石粉,在弹药库的门板上做了个不易察觉的标记——这是他和林风约定的暗号,代表“此处为要害,优先摧毁”。
就在他准备撤离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:“谁在那儿?”
小王心里一惊,转身就跑,身后的枪声瞬间响起。他仗着熟悉地形,钻进营帐之间的夹缝里,七拐八绕甩掉了追兵,最终躲进了一辆运送粮草的骡马车里。直到天快亮时,骡马车被赶出营地运送补给,他才趁机跳车,朝着清风镇的方向狂奔。
拂晓时分,野狼坡的隘口处,敌军的进攻如期而至。中路的步兵在装甲车的掩护下,黑压压地冲向工事,两侧的部队也开始迂回包抄。阵地上的民兵按照计划,故意射出稀疏的子弹,装作节节败退的模样。
“冲!拿下野狼坡,直取清风镇!”敌军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大喊,士兵们嗷嗷叫着冲进了隘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