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懒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想要将灯罩拿下来。
没想到自己的头发居然能将自己都手指给刺破了,鲜血哗啦啦地流。
他赶紧将手指含在嘴里,不停地吮吸着,想以此来止血。
吸着吸着,居然感觉到这血液可真美味!
以前他去视察伤病士兵,远远地闻到那些血腥味都要捂着口鼻嫌弃,要不是必须做出关心伤病员假象来给自己加分,以求竞选的时候能多些选票,他早就逃了。
于是,他忍着恶心想吐结束了这该死的行程!
回到总统座驾上,他赶紧拿来装香槟的桶,呜哇地吐个痛快,而且还一个星期吃不下饭,看到红色就想到那些伤病员的伤口,又吐了起来。
因此,仅仅那个星期他瘦了几十斤!
吸着吸着,突然感觉到嘴里没有味道了。
他抽出自己受伤的手指,看着上面被自己吮吸得发白、褶皱塌陷的皮肤,原来是自己手上的血吸干了,身体的血液没有那么快流到手上。
特懒珀甩了甩头,将头顶的灯罩甩掉,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响了电话。
嘟嘟~!
一道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:
“嘿喽~这里是总统秘书处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?”
“咳咳~!”
特懒珀清了清嗓子,
“我是特懒珀,这个,呃,那个,我这里有事要找移民局的局长斯姗拔,你给我约她马上过来!”
“是的,特懒珀总统先生!”
总统秘书挂了电话,立刻拨打了斯姗拔的电话。
大约30分钟后,斯姗拔带着七八个人进了百宫。
“斯姗拔局长,我觉得,您应该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去见特懒珀总统,这突然叫我们过来,估计是有什么阴谋。恐怕,这次见面,会对您不利……”
斯姗拔的秘书一边跟着一边小声地说道。
斯姗拔那褶皱的肥胖身躯,穿着修身的工装短裙,宛如大象腿的大腿肉抖了几下停下来:
“斯嘉丽秘书,你只管做好你秘书的工作!所有的决策性事情全部都由我来做,你这是僭越了!我对你的工作非常不满意,你被炒鱿鱼了!呦!啊!法埃尔!”
秘书斯嘉丽听了立刻一顿,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而百宫里的守卫却能及时反应过来,走来两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守卫将斯嘉丽拦下:
“这位斯嘉丽女士,你已经不是斯姗拔局长的秘书,已经无权进入百宫!还请离去!”
斯嘉丽还想说些什么,斯姗拔冲着守卫使了个眼色,两个守卫立刻上手,将斯嘉丽夹起来就往外拖。
任由斯嘉丽怎么大喊大叫都没用,直到她被扔出了百宫的围墙外面。
她只能趴在围墙上冲着里面继续喊叫,一个守卫走过来就要掏枪,才让她闭嘴。
斯姗拔身边的副局长不解:
“斯姗拔局长,斯嘉丽女士她……怎么说呢,她跟了您这么多年,不就是提醒了您几句,就要将她开除,这……不太好吧?”
斯姗拔看了看斯嘉丽被拖走的方向,又看了看特懒珀的办公室,叹了一口气,什么都没说,继续往里走去。
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,更不敢说什么。
这份工作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,看到斯嘉丽这个跟了十几年的秘书说炒鱿鱼就炒鱿鱼,有谁不害怕自己说错话也被炒鱿鱼?
继续往里走,斯姗拔也看出了不对劲。
外围守卫明显比往常要多了许多人,除了那些西装革履的守卫,还有迷彩服的米国军队在驻扎。
敏锐的她,还能感觉到四周隐蔽的地方还可能存在着狙击手,枪口时刻对准了他们这些被叫来百宫的人。
只要他们有什么不理智的动作,相信会有无数颗子弹将他们打成马蜂窝。
而且,越往里走,那些守卫就越是神秘。
堂堂百宫里面,怎么会有全身穿着防护服、头戴防毒面具、全副武装的守卫了?
斯姗拔心中暗暗道,看来这次是鸿门宴,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百宫还是个问题,刚才把斯嘉丽送走是正确的选择!
随着深入,他们终于来到了特懒珀办公室门口。
斯姗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,随后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,里面传来特懒珀得意的声音:
“进来吧,门没有锁!”
吱呀~!
办公室大门被打开,映入眼帘的,却是一片黑暗。
这大白天的,居然将窗帘全部遮起来,而且还不开灯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怎么办。
斯姗拔对着里面喊道:
“特懒珀总统先生,我们到了。您……在里面吗?”
连续喊了几声,里面都没有回应。
那些守在周围的守卫,看到他们开了门,居然像是老鼠见到了猫,纷纷朝外跑去,好像在畏惧什么。
斯姗拔的内心立刻产生一种死亡的恐惧,伸出手来往电灯开关里摸去。
“等等~!”
特懒珀的声音在办公室最深处传来。
嚓~!
接着,一声火柴划过的声音响起,办公桌上闪起一道火光,黯淡地映着特懒珀那张肥胖的脸。
那一根根高高竖起的头发显得那么滑稽。
火光慢慢移动,在一根蜡烛上停留,很快就把蜡烛点燃,发出轻轻的噼里啪啦的响声,让蜡烛的火焰闪着不同的火光,最后稳定下来,散发着幽暗的、淡红的火光来。
斯姗拔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,鼓起勇气说道:
“特……特懒珀总统,您……听说您找我?”
特懒珀手肘抵住桌子,手指交叉,手背拖住自己的下巴,用向上翻的眼睛看向斯姗拔等人:
“是的,我尊敬的斯姗拔女士。请恕我不喜欢灯光,所以,我用蜡烛代替了,请不要开灯。来吧,都进来吧,自己找位置坐下来,我确实有事找你们。”
斯姗拔等人对视一眼,陆续走了进去。
吱呀~!
嘭~!
他们刚刚进去,大门居然自动关上了。
嘭的一声,将他们都吓了一跳,但是,职业素养让他们没有表现得太明显,趁着微弱的蜡烛光芒,找沙发或者椅子坐了下来。
而斯姗拔在特懒珀对面的一张椅子里坐下来,虽然心里非常害怕,但是这办公室房间里,只有特懒珀一人,她又怕什么?
于是鼓起勇气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