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月则捂着嘴巴轻轻地说道:
“我说,刘部长啊,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一般情况下,我们是不会笑的。虽然,您在大庭广众相爱大小便失禁这个事情挺好笑的,但是我们是不会笑话您的。您说是不是?”
刘部长气得想要捶桌子,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握紧拳头,只能气鼓鼓地盯着两人。
终于,王德发忍不住,放开手哈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谭月本来还能忍,但王德发的大笑简直决口的堤坝,将哈哈哈哈大笑的浪潮很快就淹没了他,让他不得不也笑起来。
刘部长被这笑声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,差点晕了过去。
大概过了15分钟,王德发和谭月终于笑得差不多,笑声渐渐弱下来。
而刘部长这时也恢复了部分体力,拿起案本气鼓鼓地开始审讯起来:
“笑够了没有?笑够了就回答问题!”
王德发都快笑岔气了:
“哈哈,我不行了,哈哈,呃,我忍住,我忍住……呼,忍住……呼呼,行了,您请问吧。”
刘部长哼了一声,用笔在案本上点了点:
“哼,严肃点!王德发!说!你们到底在药里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王德发一听这问话,本来止住的笑又要来了:
“严……严肃点……哈哈,你叫我严肃点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谭月忍了忍,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王德发:
“咳咳,别笑了,严肃点,听话,严肃点……”
然后直了直身体,装作很严肃的样子。
结果这一举动,更让王德发笑得发狂,哈哈哈的笑声让桌面上的玻璃杯子都被震得叮铃叮铃响,似乎下一刻就要炸了。
谭月见自己闯祸了,尴尬不已。
赶紧从自己的储物袋唤出一张阵法符箓,轻轻念动咒语法诀,往王德发身上打了过去。
嗡~
一道隔音阵法瞬间显现,将王德发的笑声完全隔绝,谭月呵呵一笑,对着刘部长说道:
“呵呵呵,刘部长,让您见笑了。您,请继续问。”
刘部长哪里见过这种手段?
被惊讶得张大嘴巴,久久不能合拢。
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合上嘴巴,咕咚一下吞咽了口水,他可没空去钻研这些小把戏,对着谭月问道:
“你,就是副厂长谭月吧?”
谭月点点头:
“是的,没错,我就是谭月。”
刘部长用笔指着谭月,恶狠狠地说道:
“哼,谭月!工人的死是不是和你们强压产量有关?”
谭月完全不理会,只是用尾指挖着耳朵。
刘部长见问不出话,又换了个问题:
“按照记录,有很多工人举报你们克扣工资、滥用童工!你是否承认?”
谭月换了一只手,继续掏着耳朵。
其实,刚才隔绝阵法不仅仅将王德发隔绝,还把刘部长给隔绝了,任由他如何大声叫喊,王德发和谭月完全听不到半点。
于是,在那些看着审讯室的执法队员面前,有趣的一幕出现了。
王德发只管自己哈哈哈哈大笑,谭月只管自己掏着耳朵,剩下的刘部长,则手舞足蹈,嘴巴动来动去,就是听不见半点声音。
执法队员们相互看了一眼,随后个个一摊手,假装忙碌着,配合着刘部长“演戏”。
直到审讯到深夜,所有人都累得打瞌睡。
一度兴奋的刘部长也受不了,拖着沙哑的声音把执法队员喊进来:
“来……咳咳,来人,将这两个收押!待,待明天再继续审问……”
说完,继续拄着拖把走了出去。
王德发和谭月被关在了执法局最深处的监牢里,执法队员给他们送来了馒头和粥,放下之后,小声地说:
“你们要坚持住!这个刘部长才刚刚调过来不久,就是想要个政绩来升官而已。他没有足够的证据,肯定拿你们没有办法,只要你们不开口承认,相信很快就会放你们回去的。”
说罢,左右看了看,悄悄地走了。
王德发抓起一个馒头,嘬了一口粥,就着吃了起来,靠着墙壁问道:
“喂,小谭啊!”
谭月无心吃食,毕竟都是金丹期修士,早就辟谷了,这些又不是什么美食:
“怎么了,老王,你有什么事?”
王德发咕咚吞了一口粥,非常满意,呵呵地小声说道:
“你说,哟西国故意对我们吴氏制药厂出手,都死了这么多人了,吴公子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干掉那些女忍者?她们的行踪在我们金丹期修士眼里,根本隐藏不住,我老王弹指可灭之!”
谭月看了看某个角落,那里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,他也拿起粥和馒头,假装很饥饿地吃起来:
“当初工厂刚刚建立,就是老王你的手笔。如果你能派遣你们王家的人来干活,也不至于招揽了这么多米国和哟西国的间谍。吴公子这是借这些女忍者的手,来消灭这群间谍。”
王德发呵呵一笑:
“大家都是修士,为什么吴公子就这么优秀呢?能将一大堆间谍给找出来,而且还能骗过这群哟西小娘儿们,借她们的手解决我们内部问题……”
谭月嘿嘿一笑,眼神里带着一抹狡邪。
月亮越升越高,那角落里的眼睛,终于耐不住了。
熟道如同鬼魅的黑影,利用夜色和视觉死角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执法局!
正是哟西国山本犬一郎派来的伊贺流女忍者!
他们的目标,正是被关押着的王德发和谭月——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
只要拿下他们两个,要么从他们身上榨取,要么以他们两个作为要挟,吴氏制药厂的秘密药方,就会落入山本犬一郎所在的汉方瑰宝株式会社。
“敌袭!敌袭!啊——!”
值守的执法者发现了异常,但根本不是这些精锐忍者的对手。
淬毒的手里剑、诡异的遁术、锋利的忍者刀……
瞬间,数名英勇的执法者倒在血泊中,生死不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