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泳思第一反应就是否定。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。
“如果我说,最后这一起案子,凶手很可能与前三起并无任何关系呢?”李闻溪又是一记暴击。
“你可有证据?”林泳思的神情严肃了起来。
“要是有证据,早把那位直接抓了,还用在这跟你叨叨?”李闻溪撇了撇嘴,指向淮安所在的方向。
“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,可不能动他。”陈铁军出现在淮安的目的不详,现在又专门出了起针对他的命案,时机上着实蹊跷。
若是有人看世子爷不顺眼,他们只管自己斗去,为何总要拿些小人物做筏子,一点点将事情闹大呢?
这一招他都看腻歪了。
“大人,您有没有想过,其实是您想得太多了。”
“嗯?这从何说起呢?”
“大人可还记得,陈铁军的为人如何?”
“阴鸷冷血,无情无义之典范。”林泳思一向对文人有些容忍度,但陈铁军除外。
“您可知,他当初被放回家的后续?”
“略听了一耳朵,他那娘亲,卷了家中财物,不知所踪,听说他家里的东西,能卖的全被变卖了,留给了陈铁军一间雪洞似的空屋。”
“是啊,自己尚且不能自立,功名无望,家徒四壁,那时的他恐怕心中对亲生母亲的恨意能超越一切。”
“他恨她在自己过得极好时,将他拖下水,又恨她在他最需帮助时抛弃他,如果他寻到了她,又岂会放过她?”
“可陈铁军好不容易得了世子青眼,有了个前程,日后不说不可限量,却也好过在底层努力挣扎,又何必会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母亲,赔上所有呢?”
林泳思有些不解,他认为陈铁军是个很懂得趁利避害之人,他有脑子,做事不至于如此不顾后果。难不成他一朝得势,做的第一件事,是寻他已经跑了的娘吗?
这样的祸害,跑了也就跑了,死在外面才好,还不用他守孝丁忧,何乐而不为?
李闻溪晃了晃一根手指头:“大人,您忽略了一种可能:孙氏自卷款外逃后,日子每况愈下,过得惨兮兮,不知从哪里知道了,自己的儿子突然有了出息,当了官,你觉得以她的那无赖性子,会不会主动黏上来?”
那可太会了。
孙玉玲就是个死不要脸的狗皮膏药,贪图享受,毫无底限,除了自己谁也不爱,从这一点上来看,陈铁军真真是她嫡嫡亲的儿子。
“如果您是陈大人,有这么个黑历史的娘突然又蹦了出来,提出各种无理要求,让你很可能在未来的同僚面前颜面扫地,你会怎么做?”
“如果还能听话,那便远远的送走,派人看管起来,吃饱穿暖,不至于横尸街头,也算仁至义尽了。”他们家前段时日刚刚这么处置了府里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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