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燕栖微微点头,目光扫过纪凌云,并未多作停留,便又与身旁的老夫人们谈笑风生,渐渐走远。
纪凌云站在一旁,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,那些欢声笑语都与他格格不入。
他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远处世子妃的院落。都是因为她,仿佛自从娶了她回来,自己诸事不顺!
母妃原本就偏心幼弟,如果只是吃穿用度,和少许金银,他做哥哥的,也不会跟小弟计较。小弟自幼常在母妃膝下承欢,相比较一直被父王带在身边严格教养的自己,也是小弟给了母妃更多的天伦之乐。
可他们现在都大了,手足之情在近些年一桩桩一件件的倾轧之中,早已淡得像白开水一般,他们是对手,是敌人,唯独不能再是兄弟。
这也是他对他们出手越来越不留情面的原因,毕竟兄弟渐渐露出獠牙,已经让他受损不小。
他是父王亲自请封的世子,这是他身为嫡长子与生俱来的权利,大哥与三弟凭什么要争?他们一个是小妇养的,一个晚他几年出生,这是天意!
他面无表情地朝着前院走去,每一步都踏得极重,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这青石板上,听着那些真心恭祝的声音,他嘴角弯起淡淡的嘲讽,逐渐化为真心的笑意,迈步出去。
亲弟弟成亲,怎么能少了他呢?
没有人提起不曾露面的世子妃,所有人都在夸三公子,纪凌云脸笑得都快僵了,也不得不承认,今日的纪凌风,真正的像个男人,已经彻底褪去了曾经的稚气,也让纪凌云更感到了危机。
尤其是,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,绝对有点不一样的东西,像是幸灾乐祸,又像是满满的挑衅,可一错眼神的功夫,这一切又似乎是自己的错觉。
真是见鬼了!
纪凌云心情不好,便猛灌了几杯酒,不多时就带上了几分醉意,他甩了甩有些昏的头,不应该啊,他的酒量一向不错,最近又常常借酒浇愁,平常喝上两壶,走路都不带打晃的,今天这是怎么了?
他看向手边放着的壶,今儿可刚刚才一壶酒啊!他觉得头越发沉了,眼皮子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,身子更是往一侧栽。
不对,很不对!
他这状况,不正常啊!
酒有问题!
他很快反应过来,是这酒里被人动了手脚!
他想喊,想叫出声来,让人注意到他的异常,但是他张了几次嘴,连个含混的声音都没吐出来。
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无助,他不由地想起了不久前在自己的婚宴上被毒死的倒霉的崇王世子,是不是自己也要步他的后尘了?
但今日不是他的婚宴啊,要毒杀,也合该毒杀他三弟才是......
嗯?
不是毒药!
最初的桎梏褪去,他只觉得浑身燥热,下腹一股压抑不下的冲动。
他早已通人事,哪里不明白自己到底中的是什么药,这下可如何是好?堂堂世子爷,居然会在亲弟弟的婚宴上失仪,一旦被人发现,丢的可是整个王府的脸。
怎么办?
两个小厮就在此时如神兵天降,动作小心地架起他离席,一路将他送回了后宅世子妃的院子。
靠!纪凌云暗骂,哪不能送?为何偏要送来这里?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妄想动他,他宁愿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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