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察觉到云魔师紧紧钳住任冷浊的手,
绝非简单的劝阻之举。
她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
“我的傻浊儿啊,
你何时才能明白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啊!
这世间,
真正全心全意爱你的人,
除了父母,
又怎会有他人呢!”
此刻,
麻姑心里也清楚,
她和任水寒已然不知不觉间,
落入了乐嫦女皇和云魔师精心布下的局中。
事已至此,
唯有镇定,
以不变应万变。
只见,
那柳青楸从远处缓缓走来,
脚步显得有些局促,
头始终低着,
不敢直视任何人。
他心里清楚,
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背着任水寒,
私下为乐嫦女皇做的那些事情,
尽管他从未向任水寒汇报过,
可任水寒不见得一无所知。
在他看来,
自己已经找到了一棵更为粗壮的大树依靠,
只等着寻一个恰当的时机,
便与任水寒彻底脱离关系。
当他终于走到众人面前时,
深吸了一口气,
鼓足了勇气缓缓抬起头。
然而,
出乎他意料的是,
任水寒和麻姑的眼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可怕,
反而显得异常淡定冷静,
这淡定的眼神让他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怯意。
乐嫦女皇脸上挂着那看似亲切却又暗藏玄机的笑容,目光紧紧盯着任冷浊,说道:“你师姑我啊,可是真心实意地想让你过来帮我。你看,师姑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下。就看你爸妈是不是真的信得过你了。”说着,她亲昵地一把拉过麻姑,脸上笑意盈盈,可那眼神深处却透着几分假,“姐姐,你可千万别误会,这幽灵界,还有这柳青楸,说到底,可都是你们御水家的。”
麻姑脸上,
只是微微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敷衍一笑,
看着乐嫦女皇,
却并未言语。
她心里明白,
乐嫦女皇这番话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幌子,
背后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乐嫦女皇见麻姑没有回应,
便将目光从麻姑身上移开,
转而看向任水寒,
随后轻轻抬起手。
一旁的仆人见状,
立刻心领神会,
几个人将刚才她坐的那把宽大而华丽的椅子搬了过来。
乐嫦女皇轻轻嘘了一口气,
显得十分虚弱地坐回椅子里。
她微微皱眉,
似乎在刻意展示自己身体的不适,
缓缓说道:
“我这身子啊,自打生垚儿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,虽说那都是过去的老事儿了。但这些年随着年龄渐长,这毛病就越发明显了。否则啊,这次在小周客栈,也不至于……”
说到这儿,
她有意将眼睛轻轻瞥向任冷清,
话锋一转,
继续说道:
“所以啊,也怪不得清儿,归根结底,还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,出了状况。说实话,即便如此,清儿这次的表现,还是让我大失所望啊……”
说到此处,
她故意停顿下来,
目光直直地看向麻姑,
那眼神仿佛在等待着麻姑的回应,
又像是在给麻姑施加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任水寒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图,
这不过是乐嫦女皇欲盖弥彰的手段罢了,
故意拿任冷清的事情来堵住他们的嘴,
好为她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。
麻姑此刻心里也跟明镜似的,
脸上原本应付的笑容此刻愈发显得牵强为难。
毕竟谁都清楚,
这幽灵界在这苍茫之上极为特殊的地位,
是御水家族极为重要的管辖领地之一,
更是这整个苍茫所有阴能量的汇集处。
乐嫦女皇铺垫了这么多,
绕来绕去,
无非就是觊觎幽灵界这块肥肉,
想将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