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闭嘴!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!
你管她怎么样呢!你就老实留在那儿不就完了?!”
叶承璋脸色铁青,恨恨地瞪着她。
她和叶知槿谁在那儿不重要,只要有人在那儿就行!
但现在呢!
一个留在那儿不听话,一个直接被人撵走,让他在这儿头疼!
废物!
翠荷痛得面色扭曲,她一手捂住心口,另一只手本能地捂住脑袋。
这几个月被人日日打骂,没想到千辛万苦地回来,她还要被打!
她浑身发抖,心里咒骂!
叶承璋阴沉着脸,扫她一眼,随后自顾自沉思。
片刻后,他站住脚,回到桌前写了些东西,接着又叫来人。
“去,给苏家送信,就说他们的外孙女被我接回来了,想见见他们。”
苏家远在江南,虽然早已与他断绝关系,但现在试一试也无妨。
那个女儿就算是恨他,但是对自己的外祖,想必也不会不管不顾。
只要能重新把她捏在手里,哪怕是传回点不痛不痒的消息,也算能交差!
叶承璋坐回去,轻捻手指皱眉沉思。
翠荷看他两眼,见他面色似乎有所和缓,怯声问:
“老爷……大小姐若是被拿捏,定需要有人看管着,不如……
不如奴婢再追上去,和小姐假意承认错误,奴婢现在知道她的本性,定不会再受她蒙骗!
老爷,老……”
叶承璋眼神阴鸷,盯着她一言不发。
翠荷逐渐不敢出声。
她忍不住后退。
“既然你好不容易回来了,那就别走了!
——来人!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啊!老爷饶命!
啊——”
安坪县。
叶昭他们一众人马刚出城门,街道上几个方向,就有几人陆续收了摊子离去。
那些人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行动,有的进了山里,有的快马加鞭,先一步到达宁州。
宁州西部,一座演武场中。
“老大!那萧屹川将贾泰的头给砍了,还挂在城门上,说要挂三天!”
“什么?!”
一孔武大汉转身,随后将大刀立在身侧。
“那孙子这是砸场子呢?!给老子等着!”
宁州北部,一奢华庭院中。
“老爷,咱们这回还跟那常家一起行事吗?
那萧屹川动的是常家的人,又没直接犯到我们头上,我们要不还是……”
刘成仁抬手打断他。
他体格富态,起身时微微喘息,走了两步后才道:
“以前我倒是能不管,但是现在……”
那萧屹川万一动了真怒,就算他之后会死无葬身之地,但他在死之前,说不定也能把他常家拉下水。
沈家近日态度又暧昧不清,要不是那位大人有安排,他是真不想和常家那帮土匪蹚浑水!
他想起前些日京中寄来的信,暗叹一声。
“去给常家送信,让他们稍安勿躁,我明日就去拜访常三,让他一定等我过去之后再说!”
洞州,一处山谷内。
“彻,宁州那边传来消息,新的安抚史就要到了。”
雷彻甩手扔掉一把破刀,看着眼前残骸遍布的小部落,找了半天,没找到一个活人。
他摇头:“现在屠烈那边步步紧逼,我们没有精力再去理会汉人那边的事。”
那人闻言,迟疑片刻:
“听说这回来的是个将军,若是……咱们和他合作……”
“汉人不可信!”雷彻转身,“此事不必再说!”
八月十九。
宁州城外。
队伍一停,萧砚铮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。
“宁州,终于到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