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饶有兴味地看看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难道你去过？”
萧屹川噌地一下站起来。
“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？！”
叶昭挑眉看着他：
“你没去过，怎么会知道那地方又脏又乱？”
她反应过来，表情有些不开心。
“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去，随口一编。
萧屹川，当我是你儿子那么点的小孩呢？你儿子都不会被这种借口骗到。”
萧屹川满脸无奈地看着她。
“所以，你去那种地方是要干嘛？”
叶昭眨眨眼，语气理直气壮。
“没看过，想见识见识。”
然而，萧屹川这回难得地坚决。
他好说好话道：“你要是好奇，我派人查完再转告给你。
那里面并不会多有意思，处处都是人性之恶，我也是怕你看了会心情不好。”
叶昭看着他认真的表情，顿了顿，没再坚持。
其实她也没那么感兴趣。
“行吧。”
她说完，就躺下准备睡觉。
萧屹川看她这么干脆，愣了片刻。
他有些不确定道：“昭昭，你是真的不会去吧？”
叶昭睁开眼。
“说了不会去就不会去，我什么时候食言过？”
萧屹川点点头，随后也躺下。
“你也不用太期待，我们暂时不会动那池林苑。”
叶昭侧头看向他：“为了等曲司国的人？”
萧屹川点头。
“曲司国的事情一出，其他的事情都要让步，在抓到确凿的证据之前，常家都暂时不能惊动。”
叶昭翻过身。
“连收服永宁也要让步？”
萧屹川沉默一会儿。
“是。”
他声音低沉：“曲司国的人生性凶狠残忍，景国又与曲司国宿怨已久，一旦边境失守，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痛不欲生，流离失所。
所以，我们必须确保一次就能抓住对方的把柄，一旦打草惊蛇，那之后就更难，而且若是被对方知道是我们发现的，那我们也会有危险。”
叶昭看着床顶，想了想道：
“那你们就小心吧，我可以答应你，如果有需要刺杀那个端王，我可以帮你出手。”
萧屹川闻言一顿，随后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好，多谢昭昭。”
叶昭摆摆手，翻身睡觉。
第二天，萧屹川又趁着大清早回了驻地。
现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，他们也必须改变一下之前的规划部署。
池林苑以及支浦所交代的所有常家的灰色产业，都需要派进去眼线，另外，与端王有瓜葛的陈弘文，也是他们监视的重要目标。
这一下子，萧屹川的人手更少了。
于是接下来一个月，萧屹川他们一方面在明面上继续借靖东军的兵力收拾那些流匪，另一方面，萧屹川又要去和怀远军那边打交道。
他和段通取得了联系，段通也在其中努力运作，但是多次沟通下，怀远军的态度依然暧昧不明。
那边的意思是，平乱可以，但对于改变永宁现有的局势，他们依旧不想配合。
好在，萧屹川多次下来也不是毫无收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