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叶昭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那天去救萧屹川时,叶昭就察觉到自己当时的情绪不太对。
思来想去,她不得不得承认,她好像对萧屹川有些过于在意了。
一想到萧屹川会被别的女人上了,叶昭就感觉胸中涌出一阵怒火,烧得让她想要毁灭什么东西,然后再直接离开萧家,永不和他再见。
上自然是没被上成。
而叶昭从洞州回来之后,却还隐隐生出一个想法。
她想把萧屹川关在房间里,身边不许出现其他女人,省得悲剧变成现实。
但叶昭知道这是不对的。
而且明明院子里的丫鬟仆妇有不少,明明之前她还可以毫不介意萧屹川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,只要给她换一个地方住就行。
但现在,真出来一个女的了,她竟然觉得自己受不了。
这异常的感情,是她没经历过的东西,她也不太懂自己的心。
因此她更不可能跟萧屹川说这些话,亲手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去。
而萧屹川见她不理人,想到之前她跟赵花娘说的那句不在意,有些忍不住了。
他故作委屈,却又紧张地凑过去问:
“昭昭……如果那天我真的被赵花娘强行侮辱了,你真的会不要我吗?”
叶昭顿了顿:“我会给你报仇。”
萧屹川有些高兴:“那报完仇呢?”
叶昭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我应该会离开。 ”
萧屹川脸色一僵。
“……即便我是被迫的?”
叶昭闻言沉默,却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。
萧屹川呼吸有些不稳。
他压下心中的情绪,平静开口:
“如果我以死相逼,可能获得你的原谅?”
见他这么说,叶昭忽略掉心里那股不适,转头疑惑地看着萧屹川。
“为何要死?没了伴侣又不是不能活,你这想法太偏激了。”
萧屹川脸上逐渐没了表情。
“那我……在你心里是什么?
伴侣,还是家人?”
叶昭隐隐感觉他的问题有些微妙,她认真想了想,给出了一个答案。
“你是战友。”
萧屹川有些怔愣。
“战友?”
叶昭点头。
“你是战友,我们可以互相信任,一起战斗,一起生活。”
萧屹川皱眉,努力保持平静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?”
他看着叶昭的脸,不想错过她的一丝表情。
“如果是战友,就算我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,你似乎也不需要离开,不是吗?”
叶昭一怔。
“我……可是我们的战友情就是建立在婚姻基础上的,你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,不就是破坏了这个信任的基础吗?
……那自然就不能再合作。”
萧屹川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“可是我被迫的,你既然能为我报仇,不就是相信我心里是不愿意的吗?”
叶昭张了张嘴:“就算你是被迫的……你……”
见萧屹川紧紧盯着她,叶昭皱眉,忽然感觉有些心烦。
她转身躺下,语气不爽。
“那也说明你能力不行!”
萧屹川看着叶昭的后背,眼神闪烁,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。
他抿抿嘴,面上不显,语气平静地追问:
“所以,你的战友能力不行,你就会抛弃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