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黑影开始抓狂,“你们不许抢我的老公,谁敢抢,我就打爆谁的头。”这人是爆头狂魔吗?看谁不爽就爆谁的,哪里学的坏毛病。听完,无语至极的陈满两人,再次同时默契地抓了把花生,开始啃。
自我抓狂的黑影折腾了一会,发现自己是无人关注的独角戏,逐渐安静了下来,顺了顺头发,靠在了椅子上。喜神再次用她的纤纤玉手,在空中画了一个圈,口中念念有词后把圈朝黑影的方向投了过去。当那个圈落地的时候,黑影的真身显现了出来,是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,黑色半高领内搭,咖啡色阔腿裤,搭配同色系的风衣,整体衣品简约又大方,完全看不出会是个爆头狂魔。黑影看了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实体,兴奋地想要冲上楼,发现根本出不了脚下的圈。
“这个聚魂阵,只能稳你魂魄5个小时,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赶紧说吧。”
哀怨的眼神看了看四周,黑影开始缓缓道来她的故事:
我叫琼珠,和黄岩是夫妻。我们同在一家灯泡厂上班,他是厂长,我是会计,日久生情成了夫妻。婚前带着滤镜看他,怎么看怎么好;婚后才发现他虽为厂长,但缺乏家庭担当,遇事就是只鸵鸟,只能一味逃避。遇上生活里的磕磕碰碰,一言不合就冷暴力,有的时候是三天不说话,有时候是半个月,甚至是一个月。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两人,相对无言,可想而知是件多么难过的事。后来得知,他在家中排行老三,上面两个姐姐,自小就是被哄着养大的,大事有人挡小事看着办,连这个厂长的位置,还是家里上一辈退位后他接的班。婚后一年,我顺利怀孕,他的第一反应完全没有喜悦,而是吓的浑身发抖。当时,我已经30岁了,最佳生育年龄,想着双方家长都还年轻,多少可以帮衬着带一带。我被喜悦冲昏了头,忽略了他的反应。
怀孕,产检一切顺利,就等着瓜熟落地。预产期到来,我收拾好东西独自去医院待产,直至我进产房,他才姗姗到来。我一个人签完了所有责任书,把自己亲自送进了鬼门关。现在回想起来,还感觉自己生孩子好悲壮。
按照惯例投胎向来是生的不顺利,而我却生的异常顺利,进产房30分钟不到,孩子就咕噜噜地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