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满端起桌上的纸巾盒,递了过去。
秋子擦干眼泪,缓了缓情绪接着说。
后来我才知道。他看到我转身离去,就追了过来,谁知半路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。
从入院到离开人世,前后仅仅一周时间,医院的检查结果都还没出来,人就没了。
我打开手机的拦截记录,整整56通未接电话。都是他住院期间打给我的,而我一个都没接到。
那时的他病的那么严重,心情得有多绝望啊。而我又对他做了什么,56通,整整56通电话,我一个都没接到。甚至是连他的最后一面,都没见上。
如果当初我不这样任性,没有拉黑他,是不是还可以多陪陪他。都是我的错,是我间接害死了他。
说到这里,秋子再也忍不住,失声痛哭。
压抑了5年的情绪累积,如黄河决堤奔流不息。她用5年的时间,为自己当初的任性买单,她的意难平是深陷在情绪里的自责与后悔。
看着一阵心疼,开朗外观的外表下,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自责的痛苦。这一刻关于朋友的定义,陈满感觉自己是不合格的。
可惜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,也不会有太多人懂你的意难平,当下一切的觉知都是未来的因果。所以请善待过去,放过自己吧。
痛哭是费力气也容易脱水的内心修复行为,把后悔哭干净了,心里也会舒服点。陈满又去休息区倒了一杯开水,端了过来。
情绪价值不是讨好,是听见,是听她说。陈满静静地坐在一旁,等着她情绪平复。
雨声混合着哭声,雨滴在窗户玻璃上,书写着它的内心独白。
哭了许久,感觉累到了。秋子重新靠回在沙发上,两眼空洞,肿大如核桃。
所以,今天特意叫自己来,是听故事的吗?看着与往日判若前后的秋子,陈满的思绪些许纷飞。
空荡的房间,断断续续的抽泣声,外面的雨也渐渐收了起来,阳光探出了头。
“今天,是他的忌日。可以陪我去看看他吗?”秋子,恢复了些许情绪。
球衣在手上看了半天,都未见陈鑫的身影,或许去墓地看看他,可以得到答案。
“好啊,只是今天得由我来开车。”
秋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朋友圈里都知道,陈满的开车技术不是一般的烂,坐她的车无疑是把命交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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