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城西工业区的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,每天都要忙到深夜。为了省下几个钱,我在离城二十里的旧塘村租了间快要拆迁的瓦房。这就意味着,我必须在午夜前赶上最后一班304路公交车。
关于这趟末班车的传闻一直不少。老工友说过,这趟车总在阴雨天多出一个座位,也有人说曾在车上见过不该见的人。但我别无选择——错过这班车,我就要在寒风中步行三个小时。
十月的一个雨夜,我照例在终点站等车。雨水顺着站牌不断滴落,将路灯的光晕打散成惨淡的光斑。站台上空无一人,这很不寻常——往常就算再晚,也会有几个同路的工友相伴。
湿冷的空气钻进衣领,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就在这时,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人。猛一回头,竟看见一个白衣女孩不知何时站在雨中。她浑身湿透,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,单薄的连衣裙紧紧贴着身子。最诡异的是,她站在大雨中,身上却丝毫没有沾湿的痕迹!
“姑娘,你要不要到站台下避避雨?”我好心问道。
她缓缓转过头,空洞的眼睛望着我,嘴角微微上扬,却没有回答。这时,远处终于出现了304路车灯的光芒。
上车时,我发现除了司机,车上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坐在前排。白衣女孩跟在我身后飘然而入,没错,就是“飘”——我几乎听不见她的脚步声。她静静地坐在了那个时髦女子身旁。
车子开动后,我开始觉得不对劲。那个白衣女孩始终保持着僵直的坐姿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旁的女子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她周围的空气似乎格外寒冷,车窗上竟凝结出了一层白霜。
“真是活见鬼,怎么突然这么冷......”前排的女子嘟囔着,不停地搓着手臂。
车子在一个荒凉的站点停下,两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上了车。他们一上车就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前排的女子,相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果然,其中一个光头男子径直坐到女子身后,开始动手动脚。女子惊恐地往窗边躲避,却无济于事。
“救命!司机!停车!”女子尖叫着。
可司机仿佛聋了一般,依旧稳稳地开着车。更让我心惊的是,那个白衣女孩不知何时消失了!
我鼓起勇气站起身:“你们住手!我已经报警了!”
那两个醉汉恶狠狠地瞪着我,其中一个掏出明晃晃的匕首:“少管闲事,否则让你见见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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