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转学手续得办一个星期,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着。第二天晚上,我吓得根本不敢睡,把台灯开到最亮,时不时就要偷瞄李默的床铺。
就在我稍微放松警惕,打了个盹的时候,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。我一睁眼,魂都吓飞了——李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床边,整张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!
我想尖叫,却发不出声音;想逃跑,身体却像被钉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。他咧开嘴,露出那晚在镜前见过的诡异笑容,我甚至能闻到他嘴里传来的腐臭味...
等我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了。李默正坐在书桌前看书,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听说你要转学了。他头也不回地说。
是...是...我声音抖得厉害,家里都安排好了。
他缓缓转过头,眼神阴冷得像是寒冬的井水:你走了,就剩我一个人了。
当天下午我就找老师换了宿舍,搬到了走廊最尽头的那间空房。虽然房间里总有股霉味,但总算能喘口气了。
可是到了深夜,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。半梦半醒间,我觉得脸上湿漉漉的,睁眼一看,李默满嘴是血地坐在我床边,正用他冰冷的手指摸着我的脸!
你要干什么!我尖叫着往后缩。
你走了,我就一个人了...他的声音空洞得不像是人类发出的,我好寂寞啊...所以来陪你了...
他咧开嘴,露出沾着碎肉的牙齿,朝我扑了过来...
一周后的深夜,新来的保安老王在巡逻时,看见两个穿着白寿衣的身影在后山坟场徘徊。他吓得连手电筒都扔了,连滚带爬地逃回值班室,第二天就辞了职。
据说,那两个人影一直在坟场里游荡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吃...
而我已经在新学校安顿下来了,只是每到深夜,还是忍不住要检查一遍门窗,生怕再看见那个穿着白寿衣的身影。医生说我这叫创伤后应激障碍,可我知道,那晚要是没及时转学,现在在坟场徘徊的,恐怕就不止两个人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