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侦支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,队长林峰斜靠在真皮转椅上,双脚随意地搭在红木办公桌边缘,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一半。历时半年的雨夜奸杀案终于告破,整个支队都沉浸在轻松的氛围中。
就在他准备掐灭烟头时,桌上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。来电显示是张明——那个刚分到队里不到一年的年轻刑警。
林队,我反复研究了案卷,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,总觉得这个案子还有疑点。陈海可能真是被冤枉的......
冤枉?林峰猛地坐直身子,声音陡然提高,证据链完整,口供齐全,明天就要执行枪决,你现在跟我说冤枉?他狠狠将烟头摁进烟灰缸,张明,想在刑侦队待下去就给我安分点,否则趁早滚蛋!
挂断电话,林峰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。这起发生在五年前的雨夜奸杀案,受害者是本地富商的独生女,社会影响极其恶劣。上面限期破案的压力让他这些年来寝食难安。好不容易在三个月前抓获了在逃多年的陈海,现在却冒出个毛头小子来质疑。
第二天清晨,市郊刑场笼罩在薄雾中。戴着黑色头套的陈海被两名法警押解到行刑位置。这个年仅三十岁的男子因多年逃亡生涯显得格外消瘦,但声音却出奇洪亮:
我不是凶手!我是冤枉的!你们杀了我,一定会遭报应的!
林峰戴着雪白的手套,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腕表,对身旁的行刑队员点了点头:执行。
枪声响起,子弹精准地射穿陈海的心脏。他身体剧烈震颤了一下,嘶吼声戛然而止。最令人不安的是,他那双透过头套缝隙死死盯着林峰的眼睛,至死都没有闭上。
林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,蹲下身,伸手轻轻合上死者的双眼。别怨我,他低声说,要怨就怨你命不好。作为从业二十多年的老刑警,他见过太多死刑犯临死前的诅咒,早就习以为常。
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,陈海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,死死盯着他的背影。这一幕,恰好被匆匆赶来的张明看在眼里。
半年时间匆匆而过,陈海案已经作为已结案件被封存在档案室最里层的铁柜里。只有张明始终无法释怀。这天晚上加班结束后,他驾车返回公寓,平时只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,这次却开了一个多小时。
职业本能让他将车停靠在路边。就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,一股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。张明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——四周的树木纹丝不动,这阵风来得太过诡异。
这时,车底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金属。张明屏住呼吸,缓缓俯身查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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