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苍和瓦尔特·杨目送星期日和知更鸟调律自身,重返现实世界,两两沉默,享受着这崩坏坍塌的世界之下、仅有二人的孤独和宁静。
最终,杨叔还是没忍住打破了此地的寂静,轻声开口道:“叶苍,你说的见一位故人…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呵呵,不急,他会来找我们的。”
叶苍嘴角抽搐了一下,一想到之后杨叔见到对方时的反应,他就忍不住想笑。
而叶苍越是憋笑,就让杨叔对那位“老朋友”的身份越是感到好奇,如此僵持了片刻后。瓦尔特·杨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:“给点提示?”
叶苍点了点头,“男的,有个拗口的名字。”
“拗口的……名字?”这个回答给杨叔整不会了,他在自己的脑海里把那些老熟人的名字一一排查了一遍,发现好像完全没有符合这一特征的名字。
毕竟,论“拗口”,还有谁的名字能比“奥托·阿波卡利斯”更拗口呢?
但,奥托·阿波卡利斯已经死了,活跃在银河之间的,也只有披着他魂钢外壳的“虚空万藏”而已——列车里那位调酒机器人“闭嘴”的创造者。
等等……奥托·阿波卡利斯?!
瓦尔特·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了起来,无数事件的脉络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,最终编织出了完整的事件始末。
倏忽、阿刃、【繁育】的遗骸、【集群之神】、仙舟罗浮的大战、幽囚狱的失守……所有的这一切,都围绕着那个金发男人的行动而展开,而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他仍然游离在风暴的边缘,旁观这这一场又一场演出的盛大落幕。
是的,此时此刻,瓦尔特·杨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那人的清晰面孔和身形,甚至连其背后所背负的棺椁也有了细致入微的刻画。
没办法,对于那张脸的主人,他早已有了ptsd,对方就是烧成灰了,他也能把对方从骨灰坛子里清晰地扒拉出来。
“我现在,返回现实还来得及吗?”瓦尔特·杨苦笑,此刻总算是理解了为何叶苍一直都是一副绷不住的憋笑表情。
“随意,杨叔,这是你的自由。”
叶苍摊了摊手,虽然一开始有捉弄杨叔的想法在其中,但对方若是真的不想与那位“老朋友”见面,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,他也不会强求。
“当然,如果你有需要,我也略懂一点‘调律’的手法。”
“……”杨叔犹豫了一瞬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放弃了“临阵脱逃”的想法,轻声开口道:“算了,来都来了,那就见上一面吧……有些事情、有些人,总归是逃避不掉的。”
叶苍没有接话,他的目光掠向远处,停驻在那破碎天幕与大地相接的地平线上,注视着一席白色异邦服饰的背棺人沉默着自远方走近,不急不缓,像是仍有闲心欣赏美景的旅者。
只是这崩坏的梦境世界的景象实在谈不上多么美丽,那位背负着棺椁的金发男子也没有旅人那么与世无争。
“他来了。”
无需叶苍开口提醒,这个距离之下,即使是瓦尔特·杨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,而后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血色权杖。
……
匹诺康尼,现实,白梦酒店。
满是破碎虫卵和虫豸尸骸的房间之内,紫发女子随手擦去了脸上沾染的虫血,而后优雅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,取出自己的通讯终端,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——
嘟……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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