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藤隼亲自迎接众人。他穿着星轨长袍,腰间挂着加藤鹰留下的“血契印”。他向玄麟行礼:“星岛的守护者,归墟境的秩序,还需要你们的指引。”
玄麟摇头:“秩序?我们只是活下来的人。真正的秩序,是让每一个孩子都能选择自己的道路。”
归墟境的村民们聚集在广场,他们是星岛坠落时幸存的凡人,是流浪神明的后裔,是霜巨人与亡魂的混血儿。他们用星岛碎片搭建房屋,用阿斯加德的残殿种麦田,用尼福尔海姆的盐原炼制药剂。他们的语言混杂着阿萨、奥林匹斯、霜巨人的口音,却比任何神只的教诲都更接近“自由”。
一个女孩捧着发光的藤蔓花递给相溟:“这是‘归墟花’,能照亮梦境。你去北境的话,带上它吧。”
相溟接过,忽然发现自己的尾巴微微卷起——这是千年来,他第一次对陌生人展露善意。
夜幕降临,归墟境的灯火如星河倒映。
玄麟站在高塔上,望着远方的地平线。他知道,地核深处的金光正在苏醒,宙斯的残念在重组规则。而归墟境的安稳,不过是暂时的幻象。
“我们赢了战争。”他对姜晁说,“但没赢‘规则’。”
在重组这片大地时,玄麟无意发现了藏在世界深处的宙斯神念,这个由宙斯离开时留下的锚点,吸收着世界的规则,孕育着一个新的躯体。
姜晁灌了一口酒,呛得咳嗽:“那就再打一场。反正我们这些人,早就习惯了。”
姬狰沉默着,他的双瞳映出归墟境的灯火。他低声说:“千年也未突破霸荒,宙斯都快归来了,不说这些了,相柳你家小子去哪了”
“让他去看一下北方”
“北方,那不是我的地盘,有什么看的”
妘溟嘴中有黑焰涌出,他有些疑惑。
自己刚从北方来这,这两个家伙却把孩子派到北方去了。
“哈哈哈”
玄麟笑了一声,他看着妘溟:“你小子,是不是没拦住北方的那些乱神”
世界早已改变,九界之战,让本就枯竭的牢笼,再次压缩,用来分隔世界的混沌变得稀少,无数神灵开始游荡在各界,一些专门狩猎弱小世界的神灵, 被统一称为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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