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玄麟摇头，“是育道。真正的道，不在完美秩序里，而在崩坏与重建之间。他们要的，不是顺从的神，而是能在废墟里种出新芽的人。”
姜晁愣住：“所以……我们毁灭、救人、立规矩，其实是在‘答题’？”
“对。”玄麟点头，“答得好，或许能走出试炼；答得差，就和伊邪那美一样，被收走核心，留个空壳继续演戏。”
对策
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姬狰问，“装不知道，继续干活？”
“不行。”妘溟摇头，“一旦看破，就再难装傻。我们必须主动。”
“怎么主动？”姜晁问。
“第一，找宙斯。”玄麟说，“他逃了这么久，肯定知道些东西。也许他找到了‘界外’的痕迹。他的神力仍散落在各界”
“第二，问尤弥尔。”相柳接话，“他是创世残存，若真有更高存在，他或许感应过‘设局者’的气息。”
“第三，”妘溟眼神锐利，“别再按旧法行事。织界者修地，可以；但若遇法则异常，先查根源，再修补。我们要的不是‘恢复原状’，而是看清模本质，我一直有感觉，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，在操控着世界运行”
姬狰咧嘴：“也就是说……以后，我们得小心一点，但事情还是得做啊？”
“对。”玄麟起身，走到火塘边，拾起那枚空玉，“伊邪那美被带走，不是终结，是提醒。有人在看我们会不会醒，霸荒级的古龙，更是告诉我们，没有到达霸荒级，没有资格参与任何事情，这里，更像是我们的育儿所”
“而且，我们虽是被驱逐，但我们的祖辈，仍可能在照看我们”
他将玉投入火中。玉没烧，反而沉入混沌木底，化作一点微光，久久不灭。
夜深，风从归墟深处吹来，带着远古的低语。
姜晁收拾锅碗，嘟囔：“明天还得去米德加尔特教村民辨麦种……这活儿，还算不算试炼？”
“算。”玄麟站在崖边，望向虚空，“只要我们心里清楚，事情照常进行”
妘溟走过来，递给他一卷灰帛：“尤弥尔回信了。他说，霜巨人议会愿助一臂之力，但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若真有设局者，别让他们白设这一场。”妘溟嘴角微扬，“他也想走出这个牢笼”
玄麟接过灰帛，没说话。
远处，九界灯火如星。
他的思绪回到数千年前，回到自己晋升临天境时，阿父与自己的讲述，临天才是开始。不止他，包括他们一起到此的凶兽们。
玄麟抬头，他无数次看向星空，但每次，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，但有了这个猜测之后，他总是感觉天空中，有人在看着他。
“阿父，是您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