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强烈的信号脉冲射向“利维坦”。这一次，“利维坦”有了反应——它的一只巨大的、由冰晶和金属构成的“眼睛”（传感器阵列）转向了“轩辕号”的方向，一股强大的扫描光束笼罩了潜艇！
艇内顿时警报声大作，系统受到严重干扰！
“它在扫描我们！验证我们信息的真实性！”技术军官喊道。
扫描持续了大约一分钟，然后突然停止。“利维坦”的“眼睛”转开了，但它的动作似乎……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迟滞？它庞大的身躯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仿佛在“思考”。
紧接着，“轩辕号”接收到了一段极其简短、充满了杂音和断续的反馈信号，经过紧急破译，大意是：
“申诉……接收。凭证……部分有效。协议冲突……检测到‘收割者’污染与‘园丁’印记并存……仲裁需求……优先级：高。联系……‘守望之眼’枢纽……或……更高仲裁者。”
“当前净化进程……暂停……待仲裁结果。警告：若仲裁期间污染扩散加剧，或检测到敌对行为，净化协议将立即重启并升级。”
沟通成功了！虽然只是争取到了“暂停”和等待“仲裁”，但这已经是巨大的进展！“利维坦”承认了情况的复杂性，并愿意（或者说，根据协议必须）将问题提交给更高层级的系统裁决！
现在，关键就在于“守望之眼”枢纽或那个虚无缥缈的“更高仲裁者”会如何裁决了。而这，又与林风在“摇篮”面临的选择，以及慕容渊与“门”探针的对话，微妙地联系在了一起。
某秘密地下实验室，“调适派”首次非法改造现场。
实验对象是一个自愿的、对“门”污染表现出高度“亲和性”的年轻人。实验使用了从“中度污染区”采集的、经过初步“净化”和“引导”的污染能量，以及一些基于“欧米伽之眼”残存资料和最新生物技术合成的“诱导剂”。
过程极其痛苦和非人道。年轻人在封闭的舱室内惨叫、挣扎，身体发生可怕的畸变。但最终，当能量稳定下来后，舱门打开，走出来的……是一个“东西”。
它大体保持着人形，但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、流转着微光的质感，眼睛如同两团凝聚的星云，没有瞳孔。它安静地站在那里，周身环绕着微弱但稳定的能量场，表情……没有任何表情，平静得令人心寒。
“实验体alpha-1，报告你的感觉。”负责的科学家声音颤抖着问。
“感觉……”“alpha-1”开口，声音平直，毫无起伏，“能量流动顺畅。物质感知清晰。旧有情感模块……离线。逻辑效率提升87%。请求指示：下一步任务？”
它完全“适应”了新法则，获得了操控微弱能量和强化感知的能力，但作为代价，人性中的情感、欲望、恐惧、乃至大部分自我意识，似乎都被“优化”掉了，变成了一个高效、冷静、但无比空洞的“工具”。
科学家们既兴奋又恐惧。他们成功了，但也可能创造出了一个怪物。
然而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“alpha-1”突然抬起头，它的“星云之眼”看向实验室的墙壁，仿佛能穿透混凝土和大地。
“检测到……同频意识波动。方向：正北，距离：遥远。强度：极高。性质：……同类？还是……源头？”
它感知到了什么？是北极的“利维坦”？“守望之眼”？还是……“门”后的存在？
没等科学家们反应过来，“alpha-1”的身体突然化作一道流光，无视物理阻隔，穿透了实验室的天花板，消失在北方天际！
“它……它跑了？！去向哪里？！”
“调适派”的首次实验，以创造出一个失控的、可能引发更大连锁反应的“新人类”而告终。而这个“新人类”前往北极的目的，无人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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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49章完】
【下章预告】：林风必须在“摇篮”的三个选项中做出抉择，每个选择都将深刻影响与“利维坦”的仲裁进程。“轩辕号”等待仲裁，同时发现了“利维坦”下方通往更深处的第二个通道。“调适派”实验体“alpha-1”以惊人的速度抵达北极，其行为引发了“利维坦”和“门”探针的同时关注。慕容渊最终决定冒险提交“证据”，但要求“门”的探针以“园丁”派协议作为仲裁框架。多重变量交织，仲裁的帷幕即将拉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