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乐宁和赵庆学问出口，一个中年男人便哆嗦着，惨白了一张脸问。
乐宁和赵庆学对视一眼，迅速问道：“17栋吗？带我们去吧！”
中年男人连连点头，脚步匆匆带着两人朝着17栋去。
乐宁的视线落在引路的男人身上，他穿着一身蓝色短袖的工装，上衣的后背印刷着自来水公司的名字， 看起来不像是小区的居民。
在走向17栋的时候，乐宁趁机询问了一番。
男人没有丝毫隐瞒，说他就是报警的人，他也不是小区的人，是自来水公司的人，今天是负责上门查看被投诉的自来水。
“自来水有什么问题吗？”乐宁有些迟疑问道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突然想到上个星期聚餐后回家，她在车上听到吐槽。
当时两人其中之一就说，要打电话给自来水公司，说水里有异常的味道。
但很快乐宁就摇了摇头，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。
她继续专心等待男人的回答。
男人冲乐宁肯定地点头：“是的。到了投诉自来水的人家里，我和同事就察觉到不对了，水里有一股臭味。”
“只有这里有，还是其他楼栋都有。”乐宁看着男人打开单元楼绿色的铁门，再次询问道。
乐宁这句话问得男人看了她一眼，惊叹这个年轻女警的思路太清晰了，一瞬间就抓住了缩小范围的关键问出口。
他收起刚才看见乐宁这个年轻警察的轻视，神色郑重了几分道：“您问对了。我们察觉到味道不太对，就去了其他楼栋查看，发现只有这栋楼的自来水有问题。我同事提示我水味儿不对，我们不敢轻举妄动，就报警了。”
中年男人表情惊惶。他嘴里虽然说着味儿不对，但是脸上明显已经知道这种味道的来源于什么。
只是他不敢笃定，怕万一出错警察说他报假警。
乐宁和赵庆学颔首，跟着中年男人上楼。
新苑小区都是步梯，三人上到了三楼。那家人的门打开着，三人直接就进了门。
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，仿中式的装修，进门右手边就是卫生间。
走进门的瞬间，乐宁和赵庆学俱都身形一顿。因为哪怕站在门外，他们都能闻到那股隐隐的臭味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脚步加快，转了个弯直接走进了卫生间。
掏出手套戴上，乐宁打开了洗漱台的水龙头，哗啦啦的水流了下来。
随之而来的隐隐的恶臭，那股臭味很难形容，是那种极端腐败带来的味道，其中夹杂着令人头晕的恐慌窒息感。
乐宁的经验稍少了一些，骤然闻到这个味道，忍不住干呕了两声。
好在她吃饭有了一会儿，没有直接yue出来。
她忍住到喉咙的难受，望向面色严肃的赵庆学，等待这个经验丰富的警察的判断。
哪怕是从被从刑侦调出来的人，乐宁都知道，他的厉害程度肯定是远超她的。
这样的味道，乐宁已经预感到不妙，但她需要赵庆学肯定的回复。
“你没感觉错，这味道是尸体腐败后散发出来的味道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