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发男子坐在楼梯一角重重地喘着粗气,身后小弟一边战战兢兢地绕过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混混,一边走到其身旁。
乱发男子实在是累得懒得动自己任何一只手了,就让小弟双手为其点上了一支烟,香烟袅袅地开始在楼道里飘散开来。
就着点烟这个动作借来的胆气,这小弟小心翼翼地发问:“老大,你可真猛……这里好像已经有人报警了。这里这么多人倒在楼里,我们要处理一下吗?”
楼上不知道几层传来了一下铁栅门碰上的声音。
小弟瞟了一眼头顶传来声音的方向,继续压低声音说道:“刚刚本来有街坊出来听到声音出来看,一开门就看到这个,可能是吓得腿软,人都摔下楼梯了。”
打手四散倒地的方向,一个大婶一动不动躺在人堆里,仔细看的话,其脚下还有一根半秃鸡毛掸子。
小弟的声音越说越小,在那曲曲道:“这栋楼里的街坊邻居应该都被惊动了,我还看到有个小孩子出来看被一把薅回去的,就是被薅走了也还扒在外面那道门缝偷偷地看呢。”
这时候两人只听到一声非常小的声音上方楼层传来,“妈妈,楼下好像有个超人……”
有个女声马上喝止,“小朋友回去做你的作业。”可能是以为说话声小他们听不见,但是在这空旷的楼道里,尤其是在大战后除了几声此起彼伏的呻吟,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时,这声音被放大后其实非常明显。
男子和小弟都是陷入了一阵尴尬,半晌后,小弟悄悄地问道:“老大,要不要趁这些人没缓过劲来,我们先撤,一会警察就该来了……”
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,猛嘬了几口烟,掐掉烟腾出手来指了一个方向。
小弟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倒在那儿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, 此刻可能是后脑磕到哪儿了晕倒在地上,看其脸上鼻青脸肿的比周围打手起码多挨了好多下。
小弟会过意来,赶忙过去把大汉摇了一个激灵。
这时,男子终于说上了话,“没死吧……没死……就带着你这些人有多远滚多远,滚!滚!”
大汉甫一醒转,就看到噩梦里的煞星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,不由地吓得一抖,听的此言,张嘴看似想回话,但只是小声地嘟囔了两句,转身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男子站起身来,也不顾沾了许多血渍与灰尘,带着小弟就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此地。
走到楼梯口时,正赶上身后的大汉一脚一个地把那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小弟踢醒,仔细一数,比打的时候还特么多出来两个人。
……
苏燃刚从筒子楼里出来时,就听说了今日这个小区发生的这件奇怪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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