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还在温家住过?
想到这些,傅宴北的脸色不由沉下去,故作平静地问:“这是,谁的衣服?”
“钟瑞的。”
刚涌上心头的失落感还没来得及消散,听到这个名字,傅宴北心里又猛地一沉,警惕地问:“你在国外三年,都是他陪着你?”
“对啊,多亏有他。不然在国外那几年,我可能真受不了天天啃面包沙拉。”
傅宴北压下心里的不快,声音尽量放得温和:“他还给你做饭?”
“嗯。他身兼多职,又是保镖又是厨师。当然,钱给够。”
还是育儿的好帮手,这话,温静没说。
傅宴北若有所思。
钟瑞以前是他的人,有什么本事、多大能耐,他一清二楚。
就因为温静怀孕,才调过去跟着她。这才几个月功夫,心就全偏到她那边去了,连主子都悄无声息地换了。
他把衬衫扔回床上,说了句:“挺会收买人心。”
温静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,声音淡淡:“是你自己批了他的辞职信。我也是按市价雇佣的保镖,正常发薪水而已。”
傅宴北语气幽怨:“温静,你还让他阻止我找你。”
“钟瑞是我花钱雇的保镖,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我,按我的意思做事。那时候谁知道你火急火燎地找我,是想干什么?”
温静偷偷瞟他一眼,开始胡扯,“万一你是后悔给我那么多钱,想让我还回去怎么办?”
傅宴北气得无语:“……”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树叶随风摇曳。
温静走过去,把窗户关上,她转过身,看他依旧直愣愣站那里,奇怪地问:“怎么不穿?”
“尺码不合适。”
“我看钟瑞和你身形差不多啊。”
听到这话,傅宴北声音骤然沉下去:“你看过钟瑞的身体了?”
温静一时语塞,知道自己刚才说岔了,赶紧解释:“我眼睛又不瞎,你和钟瑞经常西装革履,看个大概身形总能看出来吧?”
他又说:“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。”
客卧也有准备平常的洗漱用品。
温静走到衣柜前,取出一件睡袍,扔到他怀里,“只有这个了,将就穿吧。”
傅宴北接住,长臂一伸,将人揽进怀里。
“傅宴北!”温静有点慌,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动都不敢乱动。
因为他浑身上下就围了条浴巾,他人又高,浴巾的长度只够勉强遮到膝盖。
傅宴北微弯腰,抱紧温静,下巴搁在她发顶,轻嗅她身上好闻的馨香:“就抱一会儿。想你了。”
从刚才吃饭起,他就想哄她去酒店,因为尊重她的意愿,才没勉强。
在车上抱着她,温香软玉在怀,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她……
拐到自己身边,再不让她走。
温静没推开傅宴北,双臂环上他劲瘦有腰,脸贴在他微凉的胸口。
能懂他话里的意思。
毕竟傅宴北正处在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,精力充沛,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正躁动得厉害。
在海城酒店那晚见识过了,害她回京市,腰酸背痛好几天。
“这些年,你没找别的女人?”她仰头问。
傅宴北垂眸看她,“我要是找了别人,你怎么办?嗯?”
温静指腹悄悄按压着他的胸肌,“怎么,你是救命的仙丹么,离了你,我就活不成了?”
傅宴北眸底浮现出一丝认真的探究:“说真的,这三年,你想过我没有?”
温静指尖戳了戳他的锁骨,呵气如兰,偏不如他的意:“没有。”
傅宴北捧住她的脸,紧盯着她的眼睛,想从她眼底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闪躲或口是心非。
可惜,没有。
她眼神平静,甚至有些淡漠。
一股失落感,涌上傅宴北心头。
他亲了下她的眼睛,声音轻缓:“是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,才让你在国外,连想都不愿意想我。对不起。”
温静有些意外,她抿了下唇,“你真的等了我三年?想我想到连别的女人都不要了?”
傅宴北没说话,只是低头,用吻回答了她。
灼热,凶狠,夹杂着浓浓的思念。
掌心按着她后腰,傅宴北的声音哑得厉害:“身体比嘴更诚实。”
温静面色微怔,随即感受到腹部被什么东西硌住。
白色的浴巾无声滑落在地毯上。
窗外,雨声潺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