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衣抿了抿唇，低声道：“你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苏青阳眨了眨眼：“我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，你信吗？”
李寒衣耳根微红，别过脸去：“胡说什么……”
花小舞不知何时凑了过来，笑嘻嘻道：“李姐姐，苏大哥可是念叨你一路了！”
李寒衣：“……”
苏青阳：“……”
这小丫头，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？！
半个时辰后，官道旁的茶摊。
李寒衣捧着茶杯，轻声道：“所以，你们也是去雪月城？”
苏青阳点头：“不错，久闻雪月城大名，想去见识见识。”
李寒衣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我可以带你们进去。”
花小舞兴奋道：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
苏青阳笑道：“那就多谢李姑娘了。”
李寒衣微微颔首，随即像是想起什么，问道：“苏公子，你的剑法……师承何处？”
苏青阳沉吟片刻，道：“琼华派。”
“琼华派？” 李寒衣一怔，“从未听说过……”
苏青阳笑了笑：“隐世门派，不足为奇。”
李寒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没再多问。
三人休息片刻后，便一同启程，前往雪月城。
三日后，雪月城。
巍峨的城门高耸入云，城墙之上，一杆大旗迎风飘扬，上书“雪月”二字，气势磅礴。
花小舞仰着头，惊叹道：“好壮观！”
李寒衣微微一笑：“雪月城分内城外城，外城是普通百姓居住之地，内城才是真正的雪月城。”
苏青阳点头：“不愧是天下四城之一。”
三人刚踏入内城，一道爽朗的笑声便从远处传来——
“寒衣，你可算回来了！”
一名身穿蓝袍、腰悬酒壶的男子大步走来，正是雪月城大城主——百里东君！
李寒衣拱手行礼：“大师兄。”
百里东君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随即目光落在苏青阳身上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“这位是？”
李寒衣介绍道：“这位是苏青阳苏公子，这位是花小舞姑娘，他们……是我的朋友。”
百里东君哈哈一笑：“原来是寒衣的朋友，那就是我雪月城的贵客！”
他热情地揽住苏青阳的肩膀：“走走走，先去喝一杯！”
苏青阳：“……”
这位酒仙，果然名不虚传。
雪月城，苍山巅。
李寒衣独自站在悬崖边，望着云海翻腾，神情恍惚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 苏青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李寒衣没有回头，轻声道：“在想……剑道的极致是什么。”
苏青阳走到她身旁，笑道：“剑道的极致，或许就是‘无剑’。”
李寒衣一怔：“无剑？”
苏青阳点头：“手中无剑，心中有剑，天地万物，皆可为剑。”
李寒衣若有所思，良久，她转头看向苏青阳，眼神清澈而坚定。
“苏青阳。”
“嗯？”
“教我。”
苏青阳愣了一下，随即失笑：“你想学我的剑？”
李寒衣认真点头：“是。”
苏青阳看着她倔强的眼神，忽然笑了。
“好。”
他伸手，轻轻拂过李寒衣的发梢，低声道：
“不过，我的剑……可不便宜。”
李寒衣耳根微红，却并未退缩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苏青阳凑近她耳边，轻笑道：
“你。”
李寒衣：“……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