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冰这时才开口。
“无妨。”他说,“事情没有那么急。先找个地方让我们歇脚吧。”
当初狮王家族建立符文中枢用了一代人的时间。
现在已经没有符文血脉了。
想要重建这东西,就算能行,估计时间只会更久。
那几个被骸骨扛着的老学者明显松了口气。
这一路颠簸,他们快撑不住了。
爵士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。
她没多解释,只是挥手示意部下集结。
“请让我的部队在前。”她说,“路上不太平。””
李冰点了点头。
爵士的人马确实训练有素。
虽然只是地方民兵,但在她的血脉力量笼罩下,动作整齐,士气也高。
沿途又遭遇了两股流窜的匪徒。
人数都比爵士的队伍多,但一接战就垮了。
战斗结束得快,爵士也没赶尽杀绝。
投降的匪徒被缴了械,捆成一串。
垂头丧气地跟在队伍末尾。
“劳力。”爵士对李冰简短地解释了一句。
又走了半小时。
前方林间隐约现出村镇的轮廓。
房屋建在缓坡上,大多是石基土墙,屋顶铺着干草。
一条溪流从镇子前流过,溪上架着一座石桥。
桥上堵着人。
粗木钉成的路障堆了半人高,后面站着大约三十几个民兵。
他们手里的武器明显比之前那些匪徒好。
有十来把制式弓弩,还有几杆长矛,矛尖磨得发亮。
爵士的部队在桥头停下。
她眯起眼看向桥对面。
那些人显然也认出了她。
一阵骚动,但没人后退。
一个中年男人从路障后走出来。
“你最好现在离开,爵士。”男人说,“山丘现在是自由之地了。”
爵士盯着他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自由?”
她重复了一遍,语气平直,“被掠夺的自由?被袭扰的自由?你有力量保护它吗?”
男人抬起弩,弩箭对准桥头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他说,“我们已经全副武装。”
“我看得出来。”爵士说,
“但我建议你们放下武器,然后仔细回答我的问题。那样,我会展现仁慈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沉下去。
“如果你们继续像不法之徒一样站在我面前。我的剑就必将实行公义。
“现在回答我:是谁武装了你们?”
男人沉默了几秒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但没退缩。
“是位好心人帮助了我们。”
他说,“在老领主掉了脑袋之后,我就明白铁狮眼中的‘仁慈’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他弩箭抬得更高了些。
“要么离开,要么开战。”
女爵士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“把剑对准我的臣民,不会带来任何乐趣。”
她说,“但你们的行为不会被容忍。”
她拔剑。
剑身在午后的光里划出一道冷弧。
“我将胜利。”她说。
.
爵士的剑从最后一个叛乱者胸膛里拔出来时,血顺着刃口往下滴。
她甩了甩手腕,脸上没什么表情
就像她刚才说的。
这事并不有趣。
队伍继续朝山丘走。
马蹄和靴子踩在土路上,扬起细细的尘。
刚一靠近,众人便看到。
镇口那枯树下,已经堵着一队人。
约莫三十个,皮甲擦得亮。
打头的是个男人,三十来岁,穿一身半身板甲。
连头盔的面罩都雕着狮鹫纹。
他手里拎着一把宽刃剑,剑柄上嵌的蓝宝石在太阳底下反着光。
战士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黑河谷地爵士。”他开口,“你刚死了父亲,就急着出来逞强?”
爵士皱着眉头,没有被激怒,“你是谁雇佣来的?”
骑士笑了一声。“你不需要知道。我大老远从南边过来,就为一件事——”
他剑尖抬起来,指向爵士,“我一直想亲手宰个军团血脉。今天运气不错。”
爵士点了点头。“你不会是我杀的最后一个自大骑士。”
这一次爵士打的就很艰难了。
对方身着的装甲有较强的法术抗性。
而军团血脉的法术威力和指挥的军队人数有很大的关系。
爵士此刻的法术威力比一般法源者还低一点。
好在她本身的战斗素养还不错。
手底下的士兵,虽然装备比较差,但斗志高昂,纪律也很好。
很快拖住了敌方的部队。甚至搅乱对方的阵型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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