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时，高途果然穿上了那件亮黄色衬衫。沈文琅看着他坐在对面喝咖啡，阳光落在衬衫上，映得他肤色愈发沉稳，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。“真好看，”他举着手机晃了晃，“比穿黑衬衫帅多了。”
高途无奈地摇头，把盘子里的煎蛋推到他面前——沈文琅不爱吃蛋黄，每次都要把蛋黄挑给他。
出门时，沈文琅主动牵住他的手。高途的手掌宽大温暖，把他的手整个包在里面。走在石板路上，沈文琅忽然想起什么：“昨天约法三章的第一条，你今天做到了吗？”
高途低头看他：“做到了，没提孩子，眼睛也一直看着你。”
“那奖励你一个亲亲。”沈文琅踮起脚，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，像偷糖成功的孩子，转身就跑。
高途笑着追上去，握紧他的手，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巷深处走。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暖得像要化掉。
路过一家手工艺品店时，沈文琅拉着他进去，指着一个木雕的小摆件：“这个像不像你？一脸严肃。”
那摆件是个低头看书的老人，眉眼确实和高途有几分像。高途拿起摆件，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笑咧嘴的小木雕：“这个像你。”
沈文琅抢过两个摆件，往柜台上一放：“都买了，就当是你花我的钱买的礼物。”
店主是个老太太，看着他们笑：“你们感情真好，像年轻情侣似的。”
沈文琅的脸有点红，高途却坦然地付了钱，牵起他的手往外走。“听到没？”沈文琅晃了晃他的手，“老太太说咱们像年轻情侣。”
“嗯。”高途应着，心里却想着，比年轻情侣还好。年轻时的感情带着点冲动，现在的却像酿了多年的酒，越品越醇，连这些拌嘴的规矩，都带着甜。
晚上回到酒店，高途从背后抱住正在卸妆的沈文琅，下巴搁在他肩上。“今天的亲亲抱抱还没完成。”他低声说。
沈文琅笑着转过身，踮起脚吻住他。窗外的月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，温柔得像层纱。
“其实我还有个规矩没说，”沈文琅喘着气，额头抵着他的，“以后不管去哪里，都要带着我，不许一个人走。”
高途用力点头，再次吻住他。有些承诺不用说出口，就藏在每天的亲亲抱抱里，藏在牵紧的手心里，藏在那些看似霸道，实则盛满爱意的规矩里。
夜色渐深，房间里的灯光暖黄。高途看着身边熟睡的沈文琅，嘴角忍不住弯起。他拿起手机，给花盛发了条消息：【照顾好孩子们，我和你沈爸爸，要多待几天。】
有些时光，是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。就像沈文琅说的，眼里只有彼此，手里牵着彼此，心里装着彼此，把日子过成两个人的模样，慢一点，再慢一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