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学认字就请秀才们去教,至于参军……”悟道想了想,“让她们先学跟张敏学习些急救包扎的本事,战场上总需要看护。”李老绅道这样可以,我觉得非常好。
正说着,高达拿着一份从蚌埠那边送来的电报。
眉头微雏:“广州那边有动静了。孙少帅的求援电报发过去三天,国民政府回电了,说会派一个独立旅过来调停。
调停? 我看“调停是假,想趁机插一脚才是真的吧。
悟道接过电报冷笑,“给许四宝发信号,让他带长风团往南挪五十里,隐蔽驻扎南山坳里,别跟他们正面撞上,先看看这独立旅的底细。”
午后的禹王广场格外热闹。百姓们自发搭了个高台,一群学生模样的男女青年,还有几个曾被直系军欺压过的佃户正站在台上控诉。
台下时不时响起愤怒的咒骂声。轮到商会会长讲话时,他举着拳头高喊:“皖北保安军给咱们穷苦老百姓分粮、也不要我们商会捐款捐粮,还平赋税,这样的队伍才是咱老百姓的靠山!从今往后,俺们怀远人都要护着自己的队伍!”如果那个人把尿,尿歪了。两面三刀,就算皖北保安军不做处理,我们商会也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。
远处城墙上,悟道看着这一幕,对身边的高达道:“看到了吗?民心才是最硬的枪杆子。”高达正教新人给机枪换弹匣,闻言重重点头:“旅长说得是,昨天还有几十个年轻后生要参军,说要跟着咱们打军阀呢。”悟道连忙说,招,只要有心入伍的全部招过来。
就这样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,这一天的傍晚时分,许四宝派人传回消息:国民政府的独立旅已过淮河,带队的是个姓王的旅长,和几名副官的队伍装备不错,行军时纪律严明,不像来挑事的。悟道摩挲着下巴:“像不代表不像。
让许四宝继续盯着,别轻易接触。”
怀远县城的灯都比往日亮了许多。
次日晌午:惠民医院里,中西医正合力给一个受伤的士兵处理伤口;还有一些普通百姓来看病。学堂里,秀才们在教妇女和孩子认字,琅琅书声混着远处的虫鸣,透着几分安稳的暖意。悟道看到这一幕,心想,如果每天都是这么和平,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该有多好啊?
入冬的夜:悟道站在县政府的院子里,望着天上的星星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。李老绅走过来递给他一件外衣:“夜里凉,露水也大,别冻着。
张旅长那边又派人送了两车子弹,和一千把步枪,和一百把驳壳枪。还有十挺机枪:和两千枚手榴弹:说是‘借’给咱们的。”
“他这是在卖好,也是在试探。”悟道披上外衣,“奉系南下,直系想反扑,国民政府现在也想统一。国民政府一直北伐北伐,到现在也没统一起来。
这是想来分杯羹,这皖北的水,越来越浑了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沉下来,“趟浑水才好摸鱼。
明天让各营清点物资,咱们得趁这阵子多招些兵,把队伍扩到十个团——得让所有人都知道,皖北保安军,也不好惹。”从甲午战争开始,咱们皖北汉子一批又一批倒下。但是我们皖北汉子的脊梁是直的,咱皖北的山河就需要咱皖北汉子护…
远处的涡河依旧静静流淌,水面倒映着入冬的月光,也倒映着岸边悄然集结的队伍。一场更大的风暴尚未到来,但风暴中的年轻的小伙子们,早已握紧了手中的钢枪… 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