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:铁血焚仇破铁轨
蚌埠南门方向突然枪炮声大作,如同惊雷滚过夜空。两名“夜鸮”队员迅速掏出钢丝钳,蹲在铁丝网前屏息操作,锋利的钳口精准咬合铁丝,发出轻微的“咔嚓”声,在蚌埠城方向传来的枪炮声掩盖下几乎不可察觉。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般扫过他们头顶时,两人立刻贴地屏住呼吸,黑色夜行衣与浓黑夜色融为一体,直到光柱缓缓移开,才再度加快动作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片刻后,铁丝网被剪出两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,黑宸掌心向下压了压,做了个分进合击的手势,队员们立刻分成两组,如同两道黑色闪电,悄无声息地分别扑向桥的东西两端。
桥面上的鬼子巡逻队还在朝着蚌埠方向张望,偶尔交头接耳几句,军靴在铁板上踏出沉闷的声响,显然对突然响起的枪声感到不安。黑宸带领一组队员摸到东端碉堡下方,多名队员同时从背包里掏出烟雾弹,拉环后轻轻放在地上。白色的烟雾迅速升腾,如轻纱般笼罩了碉堡底部,鬼子哨兵的呵斥声立刻响起:“什么人?!”
“是自己人!”黑宸用生硬的日语回应,声音里带着刻意模仿的焦躁,同时手腕一翻,两把飞镖如流星般射出,精准穿透射击孔旁两名哨兵的喉咙。鬼子连惨叫都没能发出,双眼圆睁着倒了下去,鲜血顺着射击孔的缝隙缓缓流淌。趁着烟雾尚未散尽,两名队员如灵猿般攀上碉堡顶部,手中匕首寒光一闪,瞬间划破值守迫击炮手的喉咙,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们脸上;另三名队员则端起冲锋枪,枪口对准碉堡内猛烈扫射,“哒哒哒”的枪声短促而密集,碉堡内的鬼子还没来得及抄起武器,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,尸体堆叠在一起,血腥味混杂着硝烟味弥漫开来。
与此同时,西端的队员也顺利控制了另一座碉堡。但就在此时,一名队员的战术背囊不小心刮到铁丝网上悬挂的罐头盒和铃铛,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,在夜空中格外刺耳。桥面上的巡逻队立刻警觉,纷纷端起步枪朝着碉堡方向射击,子弹打在水泥碉堡上,溅起一串串火星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脆响。
“掩护潜水组!”黑宸低喝一声,率先冲出碉堡,背后的蚩尤御天刃骤然出鞘,一道凛冽寒光划破夜色,迎面将一名鬼子的步枪劈成两段,刀刃余势未消,顺势刺穿了鬼子的胸膛。他手腕一拧,抽出长刀,鲜血顺着刀刃滴落,脚下毫不停歇,如猛虎般冲入敌群。队员们纷纷开火,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火力网,压制住桥面上的鬼子,为潜水组争取时间。一名鬼子军官举着军刀想要组织反击,被黑宸侧身躲过劈砍,反手一刀斩断其手腕,紧接着刀刃横抹,鬼子军官的头颅滚落桥面,眼睛还保持着惊恐的神色。
早已准备就绪的二十名潜水队员,迅速脱掉外衣,露出身上的防水背囊,里面装满了杨博士特制的防水皮的烈性炸药和定时装置。他们抱着炸药包,纵身跃入涡河之中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此时正值入秋,河水发凉,队员们牙关紧咬,水温明显要比地面上冷了很多,个个战士们嘴唇冻得发紫,却凭借着平日里严苛的训练,在水下奋力潜行。夜色中的河水浑浊不堪,能见度不足半米,只能依靠事先记忆的路线和腰间系着的牵引绳,朝着桥的桥墩下方游去。
出发前,他们都清晰看过悟道爷爷绘制的图纸,上面用红笔清晰标注着,涡河大铁桥的三号和七号桥墩是承重核心,也是结构最薄弱的位置。潜水队员们分成两组,一组游向三号桥墩,一组朝着七号桥墩进发。水下暗流涌动,如无形的巨手不断冲击着他们的身体,有两名队员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卷走,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的河水中,再也没有浮出水面。剩下的队员咬紧牙关,双手紧紧抱住炸药包,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对抗着暗流,艰难地抵达了目标桥墩。
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凿子和锤子,在桥墩的钢筋混凝土连接处奋力开凿,凿子与石头碰撞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在水下传得不远。一名队员的手指被凿子磨破,鲜血在水中扩散开来,他却浑然不觉,依旧加快速度凿出凹槽,将炸药包牢牢固定好,然后设定好引爆时间——半小时后。做完这一切,他们才开始缓慢上浮,朝着岸边的芦苇林游去,身后留下一串串气泡。
桥面上的战斗愈发激烈,鬼子的援军已经从附近的据点纷纷赶来,手电筒的光柱在夜色中晃动,源源不断的鬼子涌上桥面,人数越来越多。黑宸带领队员们依托碉堡和桥面的护栏顽强抵抗,蚩尤御天刃插在后背上,拿起冲锋枪每一次扫射都能带起一片血花。一名队员的枪管已经打得发烫,他直接丢掉枪支,抽出腰间的刺刀,朝着冲上来的鬼子扑去,刺刀刺入鬼子的腹部,却被另一名鬼子从侧面用步枪刺穿肩膀。他强忍剧痛,反手将刺刀插入身边鬼子的咽喉,自己也缓缓倒了下去,眼睛始终盯着桥面的方向。
鬼子的人数越来越多,队员们的子弹也渐渐耗尽,只能拔出刺刀和鬼子展开白刃战。一名年轻队员被三名鬼子围攻,左臂被刺刀刺穿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胸前的夜行衣。他强忍剧痛,侧身躲过一名鬼子的劈砍,反手一刀刺穿其腹部,却被另一名鬼子从背后捅进了胸膛。临死前,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与剩下的两名鬼子同归于尽,血肉碎片溅落在桥面上。
“守住桥面,等潜水组回来!”黑宸红着眼睛嘶吼,脸上的泥水被汗水和血水冲刷得斑驳不堪,分不清哪里是泥哪里是血。他的肩膀被一颗流弹击中,鲜血瞬间浸透了夜行衣,火辣辣的疼痛传来,他却仿佛没有察觉,依旧挥舞着蚩尤御天刃,挡在队员们身前。刀刃划过鬼子的身体,发出“噗嗤”的声响,每一刀都带着复仇的怒火,一名鬼子想要从侧面偷袭,被黑宸敏锐察觉,他转身一记回旋踢,将鬼子踹倒在地,紧接着刀刃落下,直接枭首,鲜血喷溅了他满脸。
就在此时,蚌埠城方向的枪声突然变得更加密集,如同爆豆般响彻夜空。苏芮带领的两千名战士,正在对蚌埠城的日军联队发起猛烈攻击。日军联队主力被牵制在城内,无法立刻增援大铁桥,但留守的鬼子依旧负隅顽抗,城墙上的重机枪如死神的镰刀,不断收割着战士们的生命。苏芮身先士卒,手中的双枪交替射击,枪口火光闪烁,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目标,打倒了一名又一名鬼子。她的身法灵活,在枪林弹雨中穿梭,躲避着呼啸而来的子弹。
“炸开城门!”苏芮下令道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几名爆破手抱着炸药包,冒着密集的子弹冲向城门。城墙上火力太猛,两名爆破手刚冲到半路就被击中,身体晃了晃,倒在血泊中,炸药包滚落在一旁。第三名爆破手趁着战友们的火力掩护,翻滚着冲到城门下,迅速点燃炸药包的引线,引线“滋滋”作响,他刚要撤退,就被一发子弹击中腿部,无法移动。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子,脸上露出决绝的笑容,紧紧抱住炸药包,一声巨响,城门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,而他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,再也没能站起来。
战士们顺着缺口冲进城中,与鬼子展开巷战。街道上到处都是枪声和惨叫声,双方逐街逐屋地争夺,每一处房屋、每一条巷道都成了战场。苏芮带领一队战士冲向日军的军火库,想要炸毁鬼子的弹药储备。但军火库周围防守严密,鬼子架起了多挺重机枪,形成交叉火力,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,压制得战士们无法前进。一名战士想要冲出去,刚探出身子就被打成筛子,鲜血顺着墙壁流淌。
“跟我上!”苏芮大喊一声,率先冲了出去,手中双枪连续射击,打掉了一名重机枪手。她的手臂被子弹擦伤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,但她丝毫没有退缩,依旧奋勇向前。战士们紧随其后,用手榴弹炸掉了鬼子的重机枪阵地,爆炸声此起彼伏。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军火库时,一枚炮弹落在附近,掀起的泥土将苏芮埋了半截。她挣扎着爬出来,浑身沾满泥土和鲜血,发现身边的战士已经倒下了一片。六百多名弟兄,在这场惨烈的攻坚战中永远留在了蚌埠城的街巷里,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,眼神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战意。
苏芮看着眼前的惨状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她知道再这样硬拼下去,部队会损失殆尽。她咬了咬牙,下令道:“按战斗阵型撤退!”
与此同时,怀远县城的战场上,潇静怡带领的一千名战士正在与鬼子激战。他们的任务是牵制怀远的鬼子,同时抢夺鬼子囤积的治疗瘟疫的药品。潇静怡得知鬼子将药品存放在县城的日军医院里,便带领主力朝着医院发起进攻。医院的墙壁厚实,鬼子在窗口架起了机枪,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火力网,战士们难以靠近,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,伤亡惨重。
潇静怡观察地形后,决定采取火攻。战士们迅速收集煤油和布条,制作成简易的燃烧瓶,点燃后朝着医院的屋顶扔去。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,落在屋顶上瞬间碎裂,火焰迅速蔓延开来,浓烟滚滚。鬼子们慌乱之下,不得不从医院里冲出来,与战士们展开肉搏。潇静怡手持唐横刀,身形灵动如蝶,每一刀都直指鬼子的要害,刀刃所过之处,鲜血飞溅。她躲过一名鬼子的军刀劈砍,手腕翻转,唐横刀从鬼子肋下刺入,顺势向上一挑,鬼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。
她看到一名鬼子军官正指挥士兵搬运药品,便立刻冲了过去。鬼子军官拔出军刀,迎面劈来,刀风凌厉。潇静怡侧身躲过,两人交手数个回合,你来我往,刀光剑影交错。鬼子军官的刀法凶狠,招招致命,潇静怡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武艺与之周旋,寻找破绽。终于,她抓住鬼子军官挥刀的空隙,侧身突进,一刀刺穿了他的肩膀,鲜血喷涌而出。鬼子军官吃痛之下,反手用军刀划伤了她的腹部,火辣辣的疼痛传来。潇静怡强忍剧痛,反手一刀斩断鬼子军官的脖颈,头颅滚落,眼睛还保持着狰狞的神色。
就在战士们抢夺药品时,鬼子的援兵赶到,将医院团团围住,密密麻麻的鬼子从四面八方涌来。潇静怡下令突围,她亲自断后,挥舞着唐横刀,挡住冲上来的鬼子,为战士们争取撤退时间。一名鬼子士兵端着刺刀冲向她,被她一刀劈成两半;另一名鬼子从背后偷袭,她转身一脚将其踹倒,紧接着刀刃落下,结果了对方性命。就在这时,一枚子弹击中了她的大腿,她踉跄着倒下,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。她立刻挣扎着站起来,继续战斗,双腿不住地颤抖,却始终没有后退半步。直到战士们带着药品安全撤离,她才被身边的警卫员拉着,艰难地冲出重围。此次行动,三百多名战士牺牲,潇静怡也身受重伤,腹部和大腿的伤口血流不止,昏迷不醒,被战士们抬着撤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