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断秋的刀裹着雷光砸在胡瑾的关刀上,金铁交鸣炸得人耳鼓发疼。借着反震后退半步,靴底在结了血冰的泥地上碾出两道白痕。
“小子,就这点能耐?”胡瑾冷哼着拖过关刀,刀身划过地面,带起一串火星与碎石。
关刀再次劈来,虎影在刀光中显形,张开血盆大口。叶断秋旋身错步,刀锋擦着他肩头掠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衣角猎猎作响。他借着旋身之势回刀撩向胡瑾腰侧,雷光在刀尖炸开,却被对方用刀柄一格,两人身影在乱尸堆里快速交错,兵器碰撞的脆响混着远处的喊杀,成了这片小战场的鼓点。
“切,要不是来回跑了一趟消耗不低,收拾你真不难。”叶断秋咂了咂嘴,开口道。
“这小子比我还狂…”
胡瑾嘴角抽动,全身用力压住被电到不断痉挛的肌肉,手中的关刀似在呼应他的不满,更加奋力的向着叶断秋劈了过去。
叶断秋可不会被虓瘟过境克制,虽有消耗,但胡瑾也好不到哪去。此消彼长之下,俩人僵持了起来。
………
与此同时,董成带着莽骨苏序列战士已冲到左翼防线。那里的盾阵本已被曾牛的步军撞得摇摇欲坠,几个百夫长正举着断矛嘶吼,却拦不住对方矛手如林的推进。董成抬手指向前方,嘶哑着吼:“左移三丈,结锥阵!第三队补右翼缺口,用弩箭压制!”
他身后的战士虽面带疲色,脖颈、手腕上的兽影有气无力微微蠕动,但终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。听到指令,立刻有人掷出残存的短矛,逼退前排的敌兵,其余人迅速收缩阵型,将溃散的步兵拢在中间。盾手重新架起盾牌,弩兵从缝隙里探身射箭,虽箭矢所剩不多,却精准地钉死了两个试图突进的敌军队正,总算让摇摇欲坠的防线顿了顿。
右翼的李青骑军也放缓了冲击。他们不再像方才那样凿穿阵脚,而是分成数队,在莽骨苏阵线外围游弋。马蹄踏过泥泞的血洼,溅起细碎的血泥,骑士们时不时放箭袭扰,专挑阵型薄弱处下手。
曾牛的步军推进速度慢了下来。前排盾手的盾牌早已布满裂痕,不少人手臂被震得脱臼,用布条草草绑着继续顶在前面。但他们的阵型依然紧密,像一堵移动的墙,一步一步挤压着莽骨苏的空间。每前进一步,脚下都要碾过层层叠叠的尸体,泥地里的血泊被踩碎,发出阵阵轻响,混着沉重的喘息,成了这片战场的底色。
……………
另一片区域,韩毅与鲁梅朵处。
地面龟裂如蛛网,最深的裂口甚至能吞下半只脚掌。焦黑的碎块混着暗红的煞气凝结物铺满四周,几株侥幸未断的枯树早已被灼成炭杆,枝桠上还挂着半融的金属残片。空气里飘着草木焚尽的糊味,混着煞气特有的腥甜与一股阴寒气流正疯狂绞缠,让周遭的光线都微微扭曲,像隔着烧红的铁镜看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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