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断秋:啧…调虎离山,有没有搞头?
赵远山:恐怕很难。
林珑:怎么办?
赵远山:没办法了,看来只能强攻。
叶断秋:谢谢二位了,等下我先上。
赵远山:你先坐下,我来试试新能力。
……
林珑关掉唯行录,走到护城河边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。确定了一下自己和隗明熙的距离后,林珑回望向镇守在这里的大齐将士们。
“哎……这段日子,有劳诸位与我朝夕相处了。林某自问也称得上功勋卓着,对于韩大帅的照顾也该还清了………诸位,得罪了。吐焰!”
林珑心底暗喝,旋即单手掐诀向着军队的后方释放出一个三米直径的火球。灼热的火焰迅速席卷了后排的士兵,大齐将士尚未来得及及反应,林珑已经拿着墨苍向军队中的传令兵杀了过去。
叛徒比间谍更让人恶心,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从哪里下手最疼。
“敌袭!”
周围士兵齐刷刷的把兵刃对向了林珑,不过数息的时间,对林珑的包围圈已经形成。
“比以前利索了这么多?”林珑一剑抹杀掉最后一个传令兵,不禁惊讶的看向周围的军队。
包围圈收得极快,甲叶摩擦的钝响像磨着骨头。士兵们如浸了血的木偶,煞气从甲缝里渗出来,带着铁锈与腐土的腥气。
没人嘶吼,没人怒骂,只有殷红的眼瞳在昏暗中亮着,像群饿极了的狼,死死咬着林珑的身影。林珑握剑的手微紧,墨苍剑身在火光余烬里闪了闪,映出前排士兵青黑的脸——他们嘴角甚至挂着未干的涎水,却连吞咽声都没有。
死寂漫过断墙,连风都似被这煞气冻住,唯有士兵们粗重却压抑的呼吸,一下下撞在林珑耳膜上,比千军万马的咆哮更让人发寒。
“卧槽……怪不得唯行录会主动警告不要在军阵里和韩毅过不去……”林珑不由自主的暗叹。眼前的军队只是被韩毅的煞气浸染就变得如此井然有序,要是再有一个作为核心战力的韩毅………那还怎么打?
“不过,要和你们对线的可不是我。”林珑笑了笑,旋即收回了墨苍一脸期待的看向远处。
林珑的战马阴影里转出一道身影,前排士兵瞬间警戒。
赵远山立在军阵后沿,上半身赤着,精悍的肌肉绷出冷硬线条,臂上、胸膛的“活体空狱”纹身正泛着暗芒——粗粝的混凝土纹路里,幽蓝电网似在缓缓流动,几道钢铁闸门的轮廓嵌在肌理间,透着说不出的压抑。
两把54式手枪稳稳插在腰侧皮套里,黑色枪身和他古铜色皮肤形成冷硬对比。他垂着眼,目光扫过那些殷红的眼瞳,像在审视一堆失序的物件。
周遭死寂里,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像敲在铁牢上:“升堂,断罪!”
话音落时,他身上的纹身纹路猛地亮了亮,空气瞬间沉得像灌了铅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