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佩恩在老师讲解时微微蹙眉思考，姜衡就会立刻在笔记本上某个关键点画个圈，推过去示意他。
休息间隙，姜衡剥开一个橘子，很自然地分了一大半给李佩恩，自己吃剩下的小半，指尖不小心碰到，两人都顿了一下，然后李佩恩若无其事地接过，姜衡的耳朵却悄悄红了。
最明显的是眼神。
姜衡的目光，几乎像是被磁石吸引，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李佩恩。
而李佩恩，虽然大多数时间依旧认真看着老师或乐谱，但每当姜衡低声跟他说什么，或者只是单纯看向他时，他回望过去的眼神里，那种全然的接纳和温柔的专注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。
训练中途休息十五分钟。
秋鼎杰拉着簧星跑到练习室外的阳台透气，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：“我的天……他们这……这也太明显了吧？虽然什么都没做，但感觉空气都是粉红色的！”
簧星靠在栏杆上，看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：“这样很好。” 他转过头，看向秋鼎杰，“佩恩需要这份确定的安全感，姜衡也需要一个明确的归属。现在，他们都找到了。”
“也是，” 秋鼎杰点点头，也笑起来，眉眼弯弯，“看佩恩今天的状态，比昨天好多了。虽然事情还没解决，但有人一起扛，感觉到底不一样。”
他有点促狭地撞了下簧星的肩膀，“哎，你说，姜大海那家伙，昨晚是不是表白了？然后成功了？看他今天这嘚瑟又小心翼翼的样子。”
“大概率是。” 簧星目光柔和，“有些窗户纸，早该捅破了。”
休息时间结束，他们回到练习室。
一天的训练结束，四人都是一身汗。
秋鼎杰瘫在地板上，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姜衡和李佩恩。
姜衡收拾好自己的包，又很顺手地把李佩恩的耳机线仔细卷好，放进他的背包侧袋。
“走了啊，邱邱，阿星！” 姜衡背上包，语气轻快，“明天见！”
“明天见。” 李佩恩也向他们点头告别，目光扫过秋鼎杰和簧星时，似乎顿了一下，然后露出了一个极清浅、却比以往任何笑容都更放松、更真实的微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