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的人渐渐发现沈言变得“神了”。
傻柱丢了块手表,翻箱倒柜找不着,沈言随口说:“看看煤堆后面是不是有?”傻柱半信半疑地去翻,果然在煤堆缝里找到了,表链还缠在一根柴禾上。
“沈哥,你咋知道的?”傻柱惊得合不拢嘴。
沈言笑了笑:“猜的。”
三大爷算计着把院里的老槐树卖了换钱,还没跟人开口,沈言就说:“三大爷,那树底下埋着半截石碑,卖之前最好挖出来,别让人讹了。”三大爷心里一惊——那石碑是他小时候埋的,想着以后说不定能当古董,沈言怎么会知道?
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沈言,总觉得这小子最近有点不对劲,眼神亮得吓人,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。
沈言没在意他们的惊疑。他现在的注意力,全在神识的另一个妙用——感知情绪。
十米范围内,他不仅能“见”到物体,还能“感”到人的情绪波动。傻柱高兴时,神识中会出现一团暖黄的光晕;贾张氏骂街时,光晕是刺目的赤红;一大爷发愁时,光晕则是沉闷的灰蓝。
这种感知让他避开了不少麻烦。比如许大茂想找他茬时,他老远就能“感”到对方身上的恶意,提前绕着走;院里分东西时,谁心里藏着私念,谁是真心实意,他用神识一扫便知,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人糊弄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‘明’啊……”沈言想起陈师傅的话。神识不仅能洞察外物,更能看清人心,这或许就是道家所说的“明心见性”。
这天晚上,他照例在子时观想。神识离体后,无意间扫过院墙外的胡同,“见”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走,手里还拿着撬棍。
“是小偷?”沈言心中一动,将神识集中过去,“感”到他们身上散发着紧张和贪婪的情绪,目标似乎是前院的许大茂家——许大茂最近刚买了台收音机,在院里炫耀了好几天。
沈言没声张,只是悄悄起身,往许大茂家的方向挪了挪,用神识“盯着”那两个小偷。等他们撬开许大茂家的后窗,刚要钻进去时,沈言突然朝着胡同口大喊一声:“有小偷!抓小偷啊!”
声音不大,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两个小偷吓了一跳,顾不上偷东西,拔腿就跑,很快就消失在胡同深处。
许大茂被惊醒,披着衣服出来,见后窗被撬,吓出一身冷汗,对着沈言连连道谢:“沈言,多亏了你!不然我那收音机就没了!”
沈言笑了笑:“碰巧醒了,听到动静。”
他没说,刚才若不是用神识提前察觉,等发现时,东西早就被偷走了。这神识,不仅能洞察,还能预警,简直是随身的“护身符”。
回到屋里,沈言重新坐下,看着桌上的观想图,心里感慨万千。陈师傅留下的这东西,比任何拳谱都要珍贵。它不仅是练精神力的法门,更是让他在这个复杂的时代里,活得更清醒、更安稳的依仗。
丹田中的光晕轻轻搏动,神识离体的范围似乎又扩展了一丝,能隐约“触”到胡同口的那盏路灯了。
“继续练下去,会怎么样呢?”沈言心中充满了期待。或许有一天,神识能离体百米、千米,能看透更遥远的事物,能感知更细微的变化。
但他不急。就像练拳一样,神识的增长也需要循序渐进,靠的是日复一日的观想,靠的是灵泉水和补品的滋养,急不来,也快不得。
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观想图上,北斗七星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,在帛布上缓缓旋转。沈言闭上眼睛,再次沉入观想之中,任由星辉般的神识,在寂静的夜色里,悄然生长。
他知道,这新奇的能力,将会彻底改变他的生活。而这一切,都始于陈师傅临终前的那卷帛布,始于那份沉甸甸的传承。
这份恩,这份情,他会记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