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也有原则——只捡无主之物,不碰人家老宅院里的东西。有次在一个大杂院的院子中间,他扫到地下埋着个首饰盒,神识“看”到里面有金镯子、银戒指,还有张泛黄的照片,显然是人家祖上埋下的。沈言二话没说,直接绕开了——这东西有主,不能动。
“探宝是乐趣,不是贪念。”他心里清楚。陈师傅教他观想时说过,“神正则灵”,要是用神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,怕是早就走火入魔了。
这天,他在西单的一处拆迁工地转悠。这里正在拆老房子,准备盖新楼,到处都是断壁残垣。沈言用神识在瓦砾堆下扫过,忽然“看”到一块青石板下,压着个紫檀木的盒子。
他走过去,装作捡木头,挪开青石板,果然看到个巴掌大的木盒,上面雕着蝙蝠纹,虽然蒙了层灰,却掩不住木质的温润。打开盒子,里面铺着红绒布,放着一枚印章,玉石材质,通体翠绿,上面刻着“宁静致远”四个字,刀法古朴有力。
“是翡翠印章!”沈言心里一惊。这玉质通透,颜色正阳,一看就价值不菲,怕是以前哪个文人的私印。
他刚想把印章收起来,就听到有人喊:“喂!你在那儿干啥?”
是工地的看守,拿着手电筒照过来。沈言不动声色地把木盒揣进怀里,笑着说:“捡块木头烧火。”
看守走过来,上下打量他一番,见他穿着普通,不像坏人,挥挥手:“赶紧走,这儿不让待!”
沈言点点头,转身离开,心里却后怕——刚才要是慢一步,这印章就被发现了。看来以后在人多的地方,得更小心才行。
回到家,他把翡翠印章拿出来,用灵泉水洗了洗,翠绿的玉质在灯光下泛着莹光,越发好看。他试着在纸上盖了一下,“宁静致远”四个字清晰有力,透着股文雅气。
“这东西得好好收着。”沈言把印章放进空间的木盒里,跟那幅石涛的画放在一起。这些文雅的物件,比金银更让他喜欢。
随着神识越来越强,他的“探宝范围”也越来越大。不仅能探地下,还能透过墙看到屋里的摆设——当然,他很少这么做,总觉得窥人隐私不好,除非是在旧货铺、废品站这种地方,才会用神识扫扫有没有被埋没的宝贝。
有次在一家废品站,他扫到一堆旧书里夹着本线装书,封面都烂了,里面却是《芥子园画谱》,还是光绪年间的刻本,虽然缺了几页,却依然珍贵。他花了五毛钱把那堆旧书都买下来,老板还笑着说他“傻”,不知道自己捡了个大漏。
“这古都的宝贝,真是捡不完。”沈言坐在空间里,看着角落里堆得越来越多的“收获”,心里感慨。铜炉、砚台、古币、画谱、翡翠印章……每一件都带着岁月的痕迹,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。
他知道,自己能得到这些,靠的不仅是运气,更是神识和空间这对“绝配”。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别人为了一块面包发愁,他却能在古老的土地下,找到这些跨越时空的珍宝,这本身就是件奇妙的事。
夜深了,沈言站在窗前,望着外面沉睡的四合院。远处的鼓楼传来报时的钟声,悠长而古老。他放出神识,再次扫过这片熟悉的土地,感受着地下那些沉默的宝藏。
明天,该去哪个胡同转转呢?或许,去前门那边看看?听说那里以前是商贾云集的地方,说不定能有惊喜。
沈言笑了笑,收回神识,开始了每天的观想。丹田中的光晕越来越亮,神识也在悄然增长。他知道,只要这神识还在,这座古都的秘密,就会不断向他展开。而他,只需要带着一颗敬畏的心,去发现,去收藏,去守护这些时光留下的礼物。
这或许,就是他与这座城市之间,一份独特的缘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