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兵虽然没抓到现行,却把王干事盘问了半天,还记下了他交易的地点。这一下,王干事不敢再去黑市,手里的票证和银元成了烫手山芋,整天坐立不安。
沈言没停手。他又“发现”王干事挪用救济粮的证据——那是几张被他藏在账本夹层里的收据,上面写着“暂借”粮食五十斤,却没有归还记录。沈言趁着街道办开会,把这几张收据“掉”在了主任的脚边。
这次终于有了效果。主任本就对王干事不满,拿到收据后,立刻上报给了区里。区里派了人来查,虽然王干事提前转移了大部分赃物,可光是挪用救济粮这一条,就够他喝一壶的。
没过多久,消息传来,王干事被撤职查办,听说还牵连出了几个同伙,都是些利用职权谋私的家伙。院里的人听说了,个个拍手称快,贾张氏更是念叨着“报应来了”。
傻柱拍着沈言的肩膀:“沈哥,你说这事邪门不?那王干事藏得那么深,咋突然就被揪出来了?”
沈言笑了笑:“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这种蛀虫,早晚得栽。”他没说自己做的事,这没必要——他要的不是名声,是清除这些害群之马,让日子能稍微公平一点。
除掉王干事,让沈言尝到了“神识”的另一种用法。这能力不仅能探宝,还能洞察人心,抓住把柄,对付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,比硬碰硬有效得多。
他开始更频繁地在城里转,不光是为了探宝,也留意着那些利用职权作威作福的人。在粮站,他发现一个负责人把好粮换成陈粮,自己偷偷倒卖;在工厂,他看到仓库管理员勾结外人,偷卖机器零件;甚至在学校,都有老师把给学生的补助偷偷换成了自己的口粮。
对这些人,沈言都用了类似的法子——匿名举报,引导线索,借力打力。他从不亲自出手,只做那个“递刀子”的人,让他们在自己的贪念里栽跟头。
有次,他发现一个粮站负责人把救济粮卖给了黑市商人,足足有两百多斤。沈言没惊动任何人,只是用神识“跟着”那批粮食,看着它被运到郊区的一个窝点。然后,他把窝点的位置写在纸条上,塞进了公安局的举报箱。
三天后,那个窝点被端了,人赃并获,粮站负责人也被揪了出来,判了刑。那些被追回的粮食,虽然有一部分被挪用,但至少有一半真的发到了需要救济的人手里。
“这样才对。”沈言站在远处,看着领粮的人们脸上露出的笑容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。他不是圣人,做这些事,有看不惯的成分,也有“清理环境”的考虑——这些蛀虫少了,他以后探宝、囤物资,也能少些麻烦。
当然,他也有底线。只对付那些确有实据的蛀虫,从不动无辜的人;只利用规则和他人的力量,从不用神识直接伤人。陈师傅说过“劲是护己的,不是伤人的”,神识也一样,不能用歪了。
随着一个个蛀虫被清除,沈言在四九城的活动越来越顺畅。粮站的售货员不再随便克扣,供销社的物资也丰富了些,甚至连胡同里的治安都好了不少。没人知道这一切背后有一个年轻人在用神识默默“清理”,大家只觉得“世道好像越来越好了”。
而沈言的空间,也在不知不觉中拓宽了些许。或许是灵泉水的滋养见效了,或许是他心境变化的缘故,石壁向外退了半尺,虽然不多,却让他能多放不少东西。那坛银元宝,也终于被他运了进来,稳稳地放在地窖的角落里。
“空间的事,不急。”沈言看着拓宽的空间,心里平静了不少。帮手可以慢慢找,空间可以慢慢扩,只要这四九城的蛀虫少一点,日子安稳一点,就足够了。
他拿出那块翡翠印章,在灯下细细端详。“宁静致远”四个字,仿佛带着股力量,让他心平气和。探宝是乐趣,除蛀是本分,这两者并不冲突。
夜深了,沈言再次沉入观想。丹田中的光晕比以往更亮,神识离体的范围又扩展了两米,能隐约“触”到更远的胡同。他知道,只要继续练下去,神识会越来越强,能做的事也会越来越多。
至于未来会怎样,他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他只知道,脚下的这座古都,有取之不尽的宝藏,也有需要清除的蛀虫,而他,会一直在这里,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这份独特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