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没伤他,只是在他脖子上敲了一下,让他暂时晕过去。然后迅速收了赌场的钱,消失在夜色里。
“看来功夫没白练。”他摸了摸手腕,刚才缠劲用得恰到好处,既制服了对方,又没下死手。这就是太极和吊缠劲的妙处,对付这种莽夫,根本不用硬碰硬。
随着一次次“出手”,沈言的空间也在悄然发生变化。或许是吸收了太多金银珠宝的“气”,或许是灵泉水的滋养到了火候,空间的范围在慢慢扩大,从最初的十丈见方,到现在已经有十五丈了,高度也增加了不少,能放下更多东西。
他甚至在空间里开辟出一个单独的“仓库”,专门存放从赌场、烟馆弄来的赃物,另一个角落则放着探来的古董宝贝,物资和药草也各有分区,井井有条。灵泉水池似乎也变大了些,里面的水更加清澈,滋养身体和神识的效果也更强了。
“照这样下去,空间迟早能装下一座小仓库。”沈言看着空间里的景象,心里很是满意。空间越大,他能做的事就越多——不仅能囤更多物资,还能存放那些体积较大的古董,比如上次在一个败落的王府地下探到的一座青铜鼎,因为太大,一直没敢弄出来,等空间再大点,就能轻松收进来了。
除了空间扩容,他的神识也在飞速增长。现在离体范围已经达到三十米,穿透地下的深度能到八米,甚至能“看”到远处房屋里的细微动静。夜里在屋顶奔跑时,神识能提前探知前方的障碍和危险,让他的动作比猫还灵活,好几次避开了巡逻的民兵和暗哨。
这天夜里,他盯上了一个做“人口买卖”的窝点。这是最让他不齿的生意,老板是个外号“麻脸张”的男人,据说手里有好几条人命。沈言用神识扫过窝点,看到后院的地窖里关着几个孩子,最大的不过十岁,最小的才五六岁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“畜生。”沈言的眼神冷得像冰。他没先去偷钱,而是直接潜到后院,用神识“找到”地窖的锁,打开,然后把孩子们一个个抱出来,收进空间——空间里有干净的房间,有吃的喝的,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接着,他才去“拜访”麻脸张。那人正在屋里喝酒,沈言没给他反应的机会,直接用吊缠劲锁住他的胳膊,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,把他拖到地窖里,锁了起来。然后,他在门口放了把火——不大,只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,却烧不死人。
做完这一切,沈言带着空间里的孩子,悄悄来到城外的孤儿院,把他们放了出来,还留下些钱和粮票,让院长好生照顾。孩子们虽然害怕,却知道自己得救了,对着沈言消失的方向连连磕头。
沈言站在远处,看着孤儿院的灯光,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。这比偷到再多金条都让他满足——他用自己的能力,真的救了人,改变了一些事。
回到家时,天已经快亮了。沈言躺在床上,却毫无睡意。他想起那些被救的孩子,想起被清除的蛀虫,想起空间里越来越多的宝贝和物资,忽然觉得,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意义,似乎不止于“活下去”。
或许,他可以做更多事。用神识洞察黑暗,用功夫保护自己,用空间储存希望,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,做一个隐藏在暗处的“清道夫”,让那些不该存在的罪恶,少一点;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,多一分希望。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再也压不住了。沈言闭上眼睛,开始观想。丹田中的光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,神识离体时,仿佛能“触”到整个四九城的脉搏,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罪恶,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善良,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“眼前”。
“路还长。”他在心里说。空间会继续扩大,神识会继续增强,他要做的事,还有很多。
窗外的天渐渐亮了,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桌上的北斗观想图上,仿佛为那些古老的线条镀上了一层金边。沈言知道,新的一天开始了,而他的“狩猎”,也将在夜幕降临时,继续。
这个时代或许混乱,或许贫瘠,但只要还有一丝光亮,还有一点能力,他就会一直走下去,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