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上次那个倒卖鸦片的王老板,丢了整整三箱鸦片,愣是只敢在家里骂骂咧咧,连门都不敢出——他要是敢声张,不等官府来查,那些被他坑害的人家就能把他撕碎了。
还有那个藏着不少字画的张举人,那些字画都是他从战乱中抢来的,沈言把字画收走后,他只敢暗地里派人查,连句狠话都不敢放。毕竟这些字画的原主人,有些还在城里,一旦闹大,他侵占他人财产的事就得败露。
“所以啊,你们就自认倒霉吧。”沈言抬头看了眼月亮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的空间越来越满,古董区的青铜器已经堆了半角,物资区的粮食够一个村子吃半年,还有那些从贪官污吏家里搜出的金银,都被他熔成了金条,等着合适的机会救济灾民。
走到一处岔路口,沈言神识忽然扫到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之前那个被他“教训”过的王干事,正鬼鬼祟祟地往一条暗巷里钻,手里提着个黑布包,看形状像是烟酒。
“这老小子又在干什么勾当?”沈言好奇心起,悄悄跟了上去。
暗巷里等着个穿西装的男人,见了王干事就眉开眼笑:“王兄,那批布料到手了?”
“放心,”王干事把黑布包递过去,压低声音,“都是上好的洋布,我从仓库里‘借’出来的,过两天风声过了,咱们再高价卖出去,保证赚一大笔。”
沈言听得火冒三丈——这洋布是救济灾区的物资,这两人竟敢私自挪用!他没再犹豫,等两人交易时,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,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就一脚踹在王干事的膝盖上。
“啊!”王干事疼得惨叫一声,手里的黑布包掉在地上,洋布撒了一地。穿西装的男人想跑,被沈言一把抓住后领,反手按在墙上,动弹不得。
“是你!”王干事看清沈言的身影,吓得脸都白了,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,”沈言声音冷得像冰,“就是想告诉你,有些东西,不是你们能碰的。”他说着,用神识“扫”过两人身上,把他们藏在怀里的银元、票证全收进空间,“这些不义之财,还是还给该得的人吧。”
穿西装的男人还想挣扎,被沈言一拳打在肚子上,疼得蜷缩在地上。沈言没再理他们,扛起那包洋布,消失在暗巷深处——这些布料,正好可以送到城郊的缝纫社,让她们做成棉衣,分给灾区来的难民。
等沈言走远了,王干事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,看着满地狼藉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他不敢报官,挪用救济物资是掉脑袋的罪;也不敢声张,怕被人知道自己干的龌龊事。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自认倒霉。
沈言扛着洋布,脚步轻快。他知道,像王干事这样的人还有很多,他们就像附在四九城身上的虱子,吸着血,藏在暗处。但他不怕,他有神识,有空间,有一身功夫,更有足够的耐心。
他可以慢慢来,一夜一夜地清,一处一处地扫。今天端个粮仓,明天收批烟土,后天再截下批不义之财。这些人丢了东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连句怨言都不敢对外说——毕竟,他们的每一分钱、每一件东西,都沾着见不得光的黑。
天色渐亮时,沈言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。他把洋布放进空间,又检查了一遍“收获”:青铜爵、和田玉、救济粮、洋布……还有从王干事身上搜出的几十块银元。空间里的光芒映着他的脸,眼神亮得惊人。
“接着来。”他对着初升的太阳,轻轻说了一句。
四九城的白天是属于喧嚣和生计的,而夜晚,是他的战场。那些藏在阴影里的龌龊,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,那些被贪婪和欲望填满的角落,都是他要清扫的地方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能清走多少肮脏。但他知道,只要每多清走一件不义之财,就可能多几个能吃上饱饭的孩子;每收走一批烟土,就可能少几个被毁掉的家庭;每截下一件被盗的古董,就可能为后人多留住一点历史的温度。
足够了。
沈言躺在炕上,闭上眼睛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,暖洋洋的。他得养足精神,等今晚的月亮升起,他还要继续走在那些寂静的胡同里,做四九城夜晚最沉默的清道夫。
毕竟,那些人丢了东西不敢声张,而他,收得心安理得。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