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月隐谷陷入沉睡。
陆尘的身影出现在他自己的房间中,使用3000积分兑换了三次隐身斗篷。
九分钟时间,他已经摸清了这里的大致情况。
甘家现在分两派:以大长老甘路青为首的一派,主张与灵幽宗联姻,换取“破障丹”和庇护。
以族长甘路黎为首的一派,坚持不与邪道同流合污,但势单力薄,几乎被架空。
而甘南月,就是这场权力斗争中最关键的棋子。
正当这时,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响起。
不止一个人,至少三个,正朝他这个方向走来。
陆尘立刻躺回床上,呼吸变得平稳悠长,已然熟睡的样子。
脚步声在门外停下。
“…确定他睡了吗?”是甘博的声音。
“确定,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回答。
“那就好。母亲交代了,月祭之前,不能让任何外人接触族长那边的人。
你俩给我盯紧了,他要是有任何异常举动,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,灵幽宗少宗主在月祭当天到。到时候场面可能会有点乱,你们机灵点,别让这些外人看出破绽。”
“明白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陆尘眼底一片冰寒。
灵幽宗少宗主,月祭当天到?
那他的时间,比预想的还要紧。
门外脚步声消失,陆尘翻身坐起,脑海里反复推演着接下来的每一步。
直接去找甘南月?不行。她现在被严密看守,自己这个“齐家客卿”的身份贸然接近,只会引起甘路青的警觉。
得换个法子。
深夜,月隐谷主楼三层,甘南月正在照料母亲。
一名自称“甘顺”的中年男子突然求见甘南月,神情焦急。
“三长老,二长老在矿区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,涉及最新发现的矿脉,须请您亲自前往定夺。”
甘南月蹙眉,看了一眼床上的母亲。
母亲甘路黎整理了一下薄被,开口说道:“南月,二长老一向中立,而且为人处世谨慎,若非急事不会深夜打扰…你且先去听听。”
甘南月点头,登上了“甘顺”的马车。
车轮碾过谷中碎石,朝着二十公里外的矿区驶去,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。
而甘顺,则以还有琐事需要处理为由,留在了谷内。
甘路黎的房间。
光线昏沉,午后的窗隙勉强挤进几缕微光,映出空气中浮动的尘埃。
浓重的药味与似有若无的霉味交织在一起,沉闷地压在胸口。
“哐当——!”
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撞开紧闭的窗扇,木框剧烈拍打着墙壁。
门口两名守卫悚然一惊,几乎同时按出腰间佩刀,猛地回头朝屋内望去。
床榻上,甘路黎靠坐着,眼睛微张,静静地看着两人慌张的动作。
守卫确认屋内无异后,迅速上前关紧了窗户,室内重归压抑的寂静。
然而,就在那窗扇合拢之际——
空气,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蓦地漾开一圈肉眼可见的、细微的波纹。
紧接着,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从那波纹中心踏出,仿佛自虚无中凝聚成形,稳稳立在房间中央。
甘路黎瞳孔骤然收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