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说话,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或是手指在便携终端上轻点的微弱声响。这些文字,可能是留给父母、妻儿、挚友的最后话语。
闫枭写得很快,内容简洁,一如他往日的风格,但字迹却格外用力。他将其封入防水袋,与那个代表他身份的金属牌放在一起。
洛米拿着笔,却有些无从下手。她有很多话想说,对妈妈,对弟弟,对……闫枭。最终,她只写下了简短几句:“妈妈,小承,不要悲伤。我做了我认为正确且必须做的事。我爱你们。枭,谢谢你,还有……对不起。”
她将字条折好,和身份牌一起放入一个小袋。这时,闫枭走了过来,将他那份递给她:“帮我保管。”
洛米抬头看他。闫枭的眼神深邃:“如果我回不来,帮我转交元帅。如果你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只是伸手,轻轻拿走了洛米那个小袋,“你的,我来保管。”
这是一种无言的约定,一种将彼此身后事托付给对方的绝对信任。洛米感觉鼻腔一酸,重重点了点头。
随后,她深吸一口气,从贴身的口袋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份父亲留下的、关于“星核”能量稳定公式的最终手稿。纸张已经有些泛黄,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,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注解,承载着最后的希望与忏悔。
她将手稿仔细地放入作战服内层最安全的夹袋里,紧贴着胸口。那里,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残留的温度与期盼。
“爸爸,我们走了。”她在心中默念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,转身走向已经准备就绪的队员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