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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节:九剑真解
风清扬的残魂在青铜门前凝聚。
他的虚影按住令狐冲握剑的手,剑锋却转向宁中则心口:看破...方能斩虚妄...破碎的记忆突然涌入——当年思过崖秘洞里,年轻的风清扬也曾将剑刺入怀孕的师妹腹部!
蛇母的金锁突然绷断两根。属于风清扬和宁中则的婴儿尸骸坠落,在半空中化作两柄纠缠的血剑。令狐冲后颈的蛇形胎记剧烈灼烧,独孤九剑的招式在他脑中重组:破剑式要刺师父咽喉、破气式需贯穿师妹丹田、总决式竟是...自刎!
现在懂了吗?蛇母的声音从地底传来,所谓剑法极致...她的躯体突然裂开,露出体内万千柄插入婴儿心口的剑,不过是母亲教孩子...如何杀死自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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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节:五岳同悲
当令狐冲的剑同时刺穿宁中则与风清扬残魂时,整个华山开始坍塌。
山石剥落后露出的,竟是绵延千里的蛇骨!五座主峰根本就是盘踞的蛇母躯体,而各派禁地皆是她的产道。那些被誉为镇派之宝的古剑,实则是插在蛇胎天灵盖上的镇魂钉!
左冷禅在棺阵最深处找到了答案。
每口棺材里都躺着不同年龄的自己,但致命伤完全相同——都是被盟主令割喉。当他颤抖着摸向自己喉咙时,皮肤突然裂开,钻出条衔着铜钱的青蛇。
慕容风彻底成了蛇婴的温床。
莫大先生的头颅在他腹腔中念完最后一句咒语,衡山七十二峰应声崩塌。飞散的悬空寺瓦片上,清晰可见历代掌门用蛇血写下的剑谱——每招每式都需至亲骨血为引!
岳不群完全蜕变成蛇皮的空壳。
紫霞秘籍的残页在空中组成轮回的圆,显示着他被蛇母吐出又吞下千百次。最后一张纸片上,年轻的风清扬抱着婴儿跪在蛇母面前,那孩子的后颈...已经长出鳞片!
在深渊最底层,令狐冲看见了五岳剑派的起源。
五个披头散发的道人正将婴儿刺穿在青铜柱上,柱底刻着他们共同的道号:「冲虚」。原来所谓正邪之争,不过是蛇母操纵的血食选拔!
蛇母彻底苏醒的刹那,令狐冲终于挥出真正的独孤九剑。
这一剑同时斩断五条金锁、贯穿宁中则心脏、劈开风清扬残魂...最后刺入自己丹田!爆发的剑气中,无数记忆碎片飞溅:
襁褓中被宁中则放入剑炉
思过崖上风清扬颤抖的剑尖
岳灵珊死前塞给他的蛇形玉佩...
当青铜门重新封闭时,幸存者们看见天降血雨。
雨中浮沉着五岳剑派所有人的名讳,每个名字都被小蛇衔着钻入地缝。而在万丈深渊之下,隐约传来婴儿啼哭与剑刃相击之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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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节、蛇母啼血
青铜门彻底闭合的刹那,整座华山开始分解。山峦如蛇蜕般层层剥落,露出漆黑如铁的蛇骨。五岳山峰崩塌,地脉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,一声比一声凄厉,仿佛千万把剑在血肉中搅动。
令狐冲的剑还插在自己的丹田,但他的意识并未消散。他看见自己的血在地上蜿蜒,勾勒出一幅古老的图腾——是剑?是蛇?还是扭曲的人形?
风清扬的残魂在他耳边低语:“冲儿,你终于明白了……独孤九剑,本就是‘弑亲之剑’。”
宁中则的尸骸缓缓溶解,化作一滩血水,渗入地缝。她的声音从地底传来:“你以为自己是执剑人?不……你只是剑下的祭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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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节、轮回的真相
左冷禅在棺阵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尸体——喉咙被盟主令割开,双眼被蛇牙贯穿。他大笑起来,忽然明白为何五岳盟主之位如此诱人——那本就是蛇母的饵。历代盟主,最终都会死在同样的位置,以同样的方式。
慕容风的腹部已经完全裂开,莫大先生的头颅从中滚出,干枯的嘴唇仍在一张一合:“衡山剑法……本就不是活人练的……”
岳不群的皮囊彻底干瘪,紫霞秘籍的残页在空中燃烧,火焰中映出一段被篡改的历史——百年前的五岳创派祖师,根本不是正道剑客,而是蛇母的第一批信徒。他们献祭了自己的弟子,以血肉铸就五岳剑派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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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节、葬剑
令狐冲缓缓拔出腹中的剑,剑身上刻满了他从未见过的文字。那不是剑诀,而是诅咒。
他举起剑,对准自己的心口,低声道:“师父……师娘……风太师叔……这一剑,我替你们斩。”
剑锋刺入心口的瞬间,整座华山轰然下陷,五岳地脉如巨蛇般翻腾。地底深处传来蛇母的尖啸,金锁寸寸崩断,无数婴儿的哭声顷刻间化作剑鸣。
——葬岳剑,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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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节、新生
血雨停歇时,华山已成废墟。
幸存者寥寥无几,他们呆滞地望着天空,不知是劫后余生,还是堕入更深的轮回。
而在华山脚下,一个樵夫拾起了一个啼哭的婴儿。孩子掌心紧握着一片蛇鳞,鳞片上隐约刻着三个字:
“林平之” 。
(全会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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