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”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沈知微和周明远分工合作,沈知微负责摸索墙面的上半部分,周明远则负责下半部分,他们的手指轻轻划过墙壁的每一个角落,生怕错过任何细节;小张和小刘则仔细检查着书桌和衣柜,甚至把抽屉都拉了出来,逐一排查;老陈和小杨则拿着相机,从不同角度拍摄着墙面和众人的动作,确保没有任何遗漏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和摸索的声响。就在这时,沈知微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,这个凸起藏在墙角的阴影里,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。她立刻喊道:“周队,这里有个凸起!”
周明远立刻走了过来,蹲下身,仔细摸了摸那个凸起,确认是一个可以按压的机关。他抬头对老陈和小杨说道:“老陈,小杨,你们做好记录,我要按压这个机关了。”
“好的,周队,已经准备好了!”老陈和小杨立刻举起相机,对准了墙面。
周明远深吸一口气,用力按下了那个凸起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声响,墙面竟然缓缓向旁边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,暗格的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手臂伸进去,里面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周明远打开手电筒,光束照进暗格,只见里面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小小的木质盒子,放在暗格的最里面,盒子上雕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可就在这时,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,比之前更清晰了些,带着几分急切和恳求:“盒子里有他的秘密……找到真相,阻止他……”
“确实是‘回声’了,她说盒子里有他的秘密。”
周明远的脸色更加严肃了,他示意老陈和小杨先对暗格和盒子进行拍照记录,然后对沈知微说道:“知微,你退后,我来拿。”
沈知微点点头,连忙后退了几步。周明远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把那个木质盒子从暗格里拿了出来。盒子不算重,表面有些粗糙,显然是手工制作的。他把盒子放在书桌上,仔细观察了一下,确认没有机关后,才缓缓打开了盒子。
盒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,绒布上放着两样东西:一枚银色的戒指,戒指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色宝石,款式很简单,却很精致,和当初他们在监控里看到的,那个面具人手里经常把玩的戒指,一模一样;还有一本黑色的皮质日记,日记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,上面没有任何文字,只有一个小小的、刻上去的“渊”字。
周明远拿起那本黑色的日记,轻轻翻开第一页,只见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几行工整的字迹,而最上面的一行,赫然写着一个名字——陆景渊。
“陆景渊……”周明远轻声念出这个名字,眼神里满是凝重,这个名字
“陆景渊……”周明远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。这个名字,他们翻遍了“棋手”组织所有成员的资料,从未见过,却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戴青铜面具、藏在暗处的“先生”。
沈知微快步上前,目光紧紧盯着日记本上的字迹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角:“周处,这应该就是面具人的真实姓名了!”
周明远点头,示意众人保持安静,然后缓缓翻开日记的第二页。字迹依旧工整,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偏执与疯狂,字里行间满是对那个白衣女人的执念——她叫苏晚,是陆景渊的大学同学,也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。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们相识相爱的点滴,从校园里的初遇到毕业后的相守,每一笔都写得温柔缱绻,可这份温柔,在苏晚意外离世后,彻底变成了扭曲的执念。
“苏晚……原来她叫苏晚。”沈知微轻声呢喃,脑海里浮现出照片上那个温婉灵动的女人,很难想象,这样一份纯粹的爱情,最终竟成了陆景渊组建“棋手”、策划一系列阴谋的根源。
日记一页页翻过,内容渐渐变得沉重。陆景渊在日记里写道,苏晚的死并非意外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,凶手是当年与他有商业竞争的几个对手。他曾试图通过法律途径为苏晚讨回公道,却因对方势力庞大、证据被销毁,最终只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。
从那时起,陆景渊的世界观彻底崩塌。他不再相信法律,不再相信正义,只相信力量。他开始秘密筹备,利用自己过人的智商和商业头脑,组建了“棋手”组织,一步步蚕食对手的产业,最终将他们一一报复,手段狠辣,不留余地。
“原来他最初的目的,是为了复仇。”小张看着日记,语气里满是复杂,“可后来,他为什么会执着于‘复活’苏晚,还搞出了‘渊图’这种东西?”
周明远没有说话,继续往后翻。日记的后半部分,内容变得越来越诡异。陆景渊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,得到了一本古老的古籍,里面记载了一种所谓的“复活术”,而“渊图”,正是实施这种秘术的关键,需要集齐多种罕见的材料,甚至还要以人的生命为代价。
“疯了,他彻底疯了!”小刘忍不住惊呼出声,“为了复活一个人,竟然不惜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,组建这么大的犯罪组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