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的入口藏在镇龙鼎碎裂的鼎足后方,是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,被厚厚的蛛网与青苔覆盖,若非风衣男指点,任谁也发现不了。
沈知微率先钻进去,渊图的金光在前方劈开黑暗,照亮了湿滑的石阶。石阶上布满墨绿色的苔藓,踩上去吱呀作响,像是随时会崩裂。山猫押着风衣男跟在中间,陆野断后,破拆锤扛在肩上,锤头的寒光在金光里忽明忽暗。
“密道是当年修建地宫的工匠偷偷挖的,出口在富士山后山的瀑布下,那里有樱花社的废弃仓库,能找到车辆。”风衣男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,听不出喜怒,只是尾音带着一丝诡异的上扬,“不过通道中段有段悬空栈道,年久失修,得小心走。”
沈知微脚步一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金光映着她的眸子,锐利如刀:“最好别耍花样,否则你会比宫本一郎死得更难看。”
风衣男低眉顺眼地点头,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很快便隐去,只剩满脸的惶恐。
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硫磺味,石壁上不断有水滴落,砸在石阶上发出滴答的声响。走了约莫十分钟,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旷,渊图的金光扫过,众人赫然发现脚下的石阶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架在深渊之上的木质栈道。
栈道宽不足半米,木板早已腐朽发黑,边缘处更是缺了大半,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,只能听到水流撞击岩石的轰鸣。栈道两侧的铁链锈迹斑斑,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,仿佛风一吹就会断裂。
“只能一个一个过。”山猫沉声道,率先抓住铁链,试探着踏上栈道。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他脚下的木板瞬间陷下去一块,木屑纷飞。
“小心!”沈知微伸手想拉他,却被山猫摆手制止。
“我走前面探路,知微你跟在我身后,陆野断后,风衣男夹在中间。”山猫的声音沉稳,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谨慎,每一步都踩在栈道最厚实的位置,“记住,别碰两侧的铁链,踩稳木板的中心。”
山猫一步一步挪着,身影在金光里摇摇晃晃,像是风中的残烛。走到栈道中段时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,他脚下的木板轰然断裂,整个人瞬间往下坠去!
沈知微心胆俱裂,伸手疾探,堪堪抓住他的手腕。渊图的金光顺着手臂涌过去,将两人的手腕缠在一起,可断裂的木板还在不断往下掉,栈道也跟着剧烈摇晃,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放手!”山猫嘶吼,手腕上的青筋暴起,“再拖下去,你也会掉下去的!”
“废话!”沈知微咬牙,另一只手也抓住铁链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我沈知微的兄弟,没有被丢下的道理!”
陆野见状,立刻将破拆锤扔在一旁,手脚并用地爬过来,一把抓住山猫的另一只手腕。三人的力量拧在一起,金光与汗水交织,终于将山猫拉回栈道。山猫瘫坐在木板上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低头看向深渊,眼底闪过一丝后怕。
风衣男站在通道口,看着这一幕,脸上的惶恐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戏谑的残忍。他突然抬脚,狠狠踹向栈道的铁链!
“砰!”铁链被踹得剧烈晃动,原本就腐朽的木板瞬间崩裂数块,栈道整体朝着深渊倾斜,沈知微三人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,险些坠下去。陆野反应极快,一把扣住身旁的石缝,破拆锤狠狠砸进岩石里,才勉强稳住身形;山猫则用军刀插进木板的缝隙,借力将身体撑住;沈知微的渊图金光猛地扎进栈道的木桩,金光凝成的龙纹死死缠住木桩,才让倾斜的栈道暂时停住。
“你找死!”沈知微回头,目眦欲裂,渊图的金光瞬间锁定风衣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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