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一的苏醒是在三天后，睁眼时房间里漆黑一片。
恍惚间他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虚弱无力的身体反馈让他的意识也很难集中。
“醒了？”
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柔软的床铺因为另一人的动作微微起伏着。
“咔——”
突然的光亮让林初一闭上了眼，过一会儿才睁开。另一侧床头暖黄色的小灯将房间圈出一小块昏暗的明亮，一个小小的身影遮住了一部分光亮。
昏暗中，那张有些熟悉的稚嫩面孔，让林初一定定的出了会儿神。
“认不出来了？”林清沉凑近了些。
“怎么会。”初一想回以一笑，却发现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，说出的话也气若游丝。
“你消耗太大，这段时间都会比较虚弱。”林清沉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递到林初一唇边喂了几口，见林初一摇头才把杯子放了回去，坐在离初一不远的地方，“抱歉。”
“我们之间，不用说这个。”喝了点水润润，嗓子好受了不少，声音也清晰许多，“那边不用管了吗？”
虽然自身很虚弱，但初一能感知到他们现在并不在那方世界了，而是在原初界所在的万界之树。
“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，我仅剩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初一抿了抿唇，“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？”
“初一，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。”林清沉紧盯着初一的眼睛，“是我把你搅了进来，那些从来不是需要你背负的。”
“我们不是一起的吗？”
“是，但不是这样的一起。”林清沉轻轻握住初一的手，“初一，告诉我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我……”初一有些迷茫地看着林清沉，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，“我……”
眼前的画面变得扭曲模糊，冰凉的液体顺着眼尾溢出，隐入耳边的发丝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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