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沉默。李明微微皱眉，又提高了一点音量：“赵刚？”
还是没人应答。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座位空着，桌肚里露出半截篮球服的衣角。几个男生忍不住低头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，嘴角偷偷咧开。李明无奈地在赵刚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圈，那是缺勤的标记。
“陈思思！”
“到！”一个略带沙哑，似乎还没完全睡醒的声音从教室的角落传来。大家循声望去，只见陈思思揉着眼睛，头发还有些凌乱，显然是刚从课桌上抬起头。李明看了她一眼，没说什么，继续往下念。
点名册一页页翻过，名字一个个被唤醒。空气中那种沉闷的气息似乎也随着这一声声“到”而渐渐消散了一些。有些同学的应答充满了活力，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存在；有些则有些有气无力，透着青春期特有的迷茫和不羁；还有些，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拖长音，引来周围同学一阵压抑的窃笑，然后被李明一个严肃的眼神制止。
李明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握着点名册的手指有些发白。他不仅要点清人数，还要记住那些没来的、迟到的，这关系到班级的考勤，也关系到老师对班级的印象。他感觉自己像个小小的指挥官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检阅。
“最后一个，林小雨！”
“到！”声音清脆悦耳，带着一丝笑意。林小雨就坐在李明斜后方，她总是很准时，也很认真。
合上点名册，李明长舒了一口气。“好了，点名完毕。应到45人，实到43人，赵刚、孙浩未到。”他清晰地向全班宣布，然后将目光投向教室门口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教室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，两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正是赵刚和孙浩，他们脸上还带着跑过的红晕和一丝慌乱。
李明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拿起笔，在点名册上又添上了“迟到”两个字。
阳光依旧明媚，透过窗户，照亮了教室里每一张年轻的脸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