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骆吃完食物,从乾坤袋掏出一本功法捧在手里,对着空中比画。
严酒盘腿而坐,闭上眼睛进入冥想。
江寅光拿着一支灰扑扑的毛笔,不停用手帕擦拭,轻轻皱起眉,心事重重。
年糕吃饱后打了一个哈欠,仰面朝上横躺在谢清肩上,举起爪勾着谢清的头发玩。
谢清侧着头,盯着地上熟睡的凡人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年糕一连打了几个哈欠,却并没有半点睡意,他想和谢清说话,抬眼发现谢清靠着树干已经睡了。
无聊的兽,立马将注意力放到严酒身上,他翻身而起,跳到地面,快速冲到严酒跟前。
“师兄?”年糕用爪子戳了戳严酒的膝盖。
媳妇睡了,江师兄好像有心事,万骆看着就不太聪明,现在只剩下严酒看着靠谱一点。
严酒睁眼,看到毛茸茸的白色团子呼吸一滞:“有事?”
“就是,我想问问……”年糕熟练地掏出他的册子。
“你不是已经请教过万师弟了吗?”严酒立马打断小兽,浑身都充斥着抗拒。
“我是问过他,可是我感觉他没你厉害。”年糕大大方方地承认,并拽着册子爬到严酒的腿上,将册子摊开,“师兄,你看看这个对不对?”
严酒怕这只灵宠,怕得不行,可他咬着牙忍了下来。
师尊不在,万师弟性子跳脱,虽说有江师兄在,可江师兄到底不是长生峰的人。
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,让师弟师妹们担心。
飞快往册子上瞟了一眼,严酒快速回答:“万师弟讲的都没什么问题,就是阵眼可以再布一个假眼,起到迷惑闯阵的人。”
好了,他说完了,可以走了吧?
“对呀,严师兄,你真厉害。”年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“果然还是得问严师兄,师兄你能给我全部重新讲一遍吗?”
严酒:“!!!”
“我可以拒绝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年糕一把将册子拍在严酒腹部,“师兄从第一页给我讲讲。”
严酒:“……”
次日一早。
万骆先醒过来。
看着泥地上干涸的鲜血,和地上没动过的食物,青年连忙叫醒其他人。
“严师兄!大师兄!快醒醒,那个凡人不见了!”
“师妹,师妹快醒醒!”
一夜过去,地上只留下干涸的血迹,一排不知道通向何处的脚印。
万骆指着地上的脚印:“那个凡人往这个方向走了,她一个凡人不吃不喝,肯定走不远,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她。”
“不用追。”严酒却开口打断焦急的万骆。
“为什么,严师兄?”万骆不解,听到严酒的话,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,找她能干什么?”
“就算将她带到附近的城镇又能怎么办?也不过是沦落成乞丐。”
“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布阵,我们是修仙之人,不可能带着一个疯子的。”
“她走了倒也好,省得再去麻烦一趟。”
“此地的魔族昨晚已经被我们诛灭,她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。”
“这里并不偏僻,若是遇到好心的路人,自然会有人帮她的。”
严酒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