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清!”很快雪女解决了迁渔心中的疑惑,“好久不见,想不到你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。”
“不是半帝的道祖吗?现在连一群凡妖都比不过。”
“当年,你诛杀我的时候,可曾想过会有今天?”
雪女的目光锁定谢清,对于在朝它攻击的妖族,都厌烦地击飞,闪身出现在谢清跟前,幸灾乐祸地看着谢清。
迁渔也被击飞,护住年糕爬起来,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:“谢清?道祖?玄元道祖?”
玄元道祖是蛇妖?
不是,这条大乘期的蛇妖,是玄元道祖?雪女怨念疯了还是她疯了?
“你们怎么还在这里?”年祟折返回来,抓住迁渔的手,“走。”
两人说话之际根本没注意到年糕,小白兽灵活地从迁渔手里挣脱,跑向谢清。
“不男不女的怪物,你离我媳妇远一点,看什么看,看也不是你媳妇。”
冲上去年糕就踹了中年男人一脚。
年祟心一沉:“年糕!”
一心都放在谢清身上的雪女并没留意别的,还真被年糕蹬了一脚。
“找死!”目光一冷,雪女朝白兽的脖子抓去,打算干脆地送他去冥界见阎王。
“天罚。”谢清接住落下的小兽抱在怀中后退一步,轻轻喊了一声。
雪女一击不中,怒火中烧,全力向谢清的面门袭去。
七千多年前谢清修为高深,它不是对手,现在杀她轻而易举。
它一定会将她挫骨扬灰。
中年男人粗糙的手包裹着浓郁的妖气,刚举起就被金色的藤编套住。
雪女不可思议地低下头,看向手中的神器,它竟然阻止它攻击谢清。
还不等雪女想明白怎么回事,它就被甩飞出去,手中的打神鞭飞走。
一名身穿烟蓝色短衫,胳膊小腿都露在外边短发少年接住打神鞭,金色的眸子嫌弃地看着雪女。
“区区残魂,我也是你配使用的吗?”天罚搓了搓手臂,想着这家伙摸过他,等回去一定要让主人给他好好洗个澡。
“那条金鞭的器灵。”年祟看着金眸少年,瞬间就知道大伯为什么让他带来金鞭。
只是,刚刚他们遇到危险,金鞭并没有任何动作,就只是一件厉害的法器。
为何这蛇妖能召唤出金鞭的器灵?难道真是雪女说的什么玄元道祖?
可,这道祖为何与他们印象中的完全不同?长得与他们见过的画像也不一样。
“你是谢清的法器?”雪女从地上爬起来,搓了搓手心,那模样比天罚还觉得晦气。
短衫少年翻了一个白眼:“难不成是你的法器?”
“天罚,杀了它。”谢清抱着年糕,缓缓道,语气平静得像是说今天要吃什么。
“好的,主人。”少年甩了甩手里自己的本体,往前朝雪女逼近。
“阁下的记忆不太好哦,就只记得是主人诛杀的你,是不是忘了当年主人是用什么打得你魂飞魄散?”
怨念微微一滞,一些陈年记忆涌现,瞳孔猛地缩紧:“是你!”
天罚之鞭(将就一下)
当年仙帝下令,谢清就是用的这条金鞭抽得她神魂俱灭!
“不错,还记得本鞭,该奖励。”
天罚扬起鞭子,重重抽下去,每一鞭都透过妖族的身体,抽在雪女的怨念上,痛得雪女满地打滚。
“住手!住手别打了!”
“谢清,七千多年过去了,如今仙帝没有旨意,你没有理由杀我!”
“我好不容易获得身体,能够重修,这是我的造化,你凭什么阻止我?”
“你不是最讲造化和缘分吗?你这虚伪小人,我就不能有自己的造化?”
“谢清,我也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修炼成神的,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?”
“我难道就不是众生之一吗?”
“啊!住手!住手!”
“谢清你做的就是对的?你自己身上有多少因果?你早晚会和我一样,落得永不超生的下场!”
没人在意雪女的求饶,他们都想自己活下去。
谢清更不在意,她知道长白秘境底下当年埋了多少尸骨,也知道雪女死后的诅咒,让多少妖族被迫离开天雪城,雪族付出了多少生命,才换来如今的天雪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