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。”
众人回头,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站在门口,正是陈随风。
王老五上下打量着她,嗤笑道:“哪来的娘们,敢管老子的闲事?”
陈随风不理会他,径直走到秀娥身边,蹲下身查看小娟的伤势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陈小姐...”秀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求您救救小娟...”
陈随风轻轻摸了摸小娟的脉搏,又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口,沉声道:“伤得很重,必须马上医治。”
王老五不耐烦地说:“治什么治?一个赔钱货,死了干净!来人,把这多管闲事的娘们一起带走!”
两个壮汉上前要抓陈随风。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陈随风衣袖轻轻一拂,那两个壮汉竟像被无形的力量推开,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。
王老五瞪大了眼睛:“你...你使的什么妖法?”
陈随风缓缓站起身,目光冷冽如冰:“王老五,你放高利贷逼良为娼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报应?”王老五狞笑,“老子就是报应!在上海滩,有钱就是爷!你一个娘们能奈我何?”
陈随风轻轻摇头:“冥顽不灵。”
她伸出手指,在空中虚点了几下。说来也怪,王老五突然脸色大变,双手捂住胸口,痛苦地弯下腰。
“你...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他惊恐地问。
“没什么,”陈随风淡淡地说,“只是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。从今天起,每当你要做恶事,就会心痛如绞。若是执迷不悟,心痛会越来越厉害,直到你悔过自新为止。”
王老五疼得满头大汗,他身后的几个壮汉见状,吓得不敢上前。
“我们走!”王老五咬着牙,带着手下狼狈离去。
秀娥看得目瞪口呆,直到陈随风转身对她说:“快,把孩子抱到床上去。”
秀娥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照做。
陈随风从怀中取出一个更精致的小药瓶,倒出一些白色药粉,轻轻撒在小娟额头的伤口上。说来神奇,药粉一接触到伤口,血立刻就止住了。
接着,她又取出一颗红色药丸,喂小娟服下。
“陈小姐,小娟她...”秀娥紧张地问。
“性命无碍,但需要好生调养。”陈随风擦了擦额角的细汗,“我给你的药,继续煎给她喝,三天后就能下床了。”
秀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:“谢谢恩人!谢谢恩人!您的大恩大德,秀娥做牛做马也要报答!”
陈随风扶起她:“不必如此。我帮你,是因为你是个好母亲。”
她环顾了一下破败的屋子,轻声问:“你可会刺绣?”
秀娥愣了一下:“会一些。我娘生前是苏州有名的绣娘,教过我一些手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陈随风点点头,“明天这个时候,我再来找你。到时,我会给你指一条明路。”
送走陈随风后,秀娥守在小娟床边,看着女儿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,心中百感交集。
那个神秘的陈小姐,不仅能治病,还会“妖法”,她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?
但不管怎样,秀娥知道,自己遇到贵人了。也许,她和女儿的命运,真的能够改变。
窗外,阳光终于穿透云层,照在这个破败的棚户区。秀娥握着小娟的手,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。
而在不远处的街角,陈随风靠在一堵墙上,脸色苍白。连续动用神力,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。
但看到秀娥母女脱离险境,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尚意随风,教化人心。有时,展现一点“神迹”,也是必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