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楚,秀娥摇头,他只说是受人之托,要求务必用心绣制,价钱好商量。
陈随风若有所思。这一切,似乎太过巧合了。
从绣坊出来,她直接去了秦佩兰的酒店。装修工程已经进行了一半,工人们正在粉刷墙壁。
秦佩兰戴着工作帽,正在监督施工。看见陈随风,她摘下帽子走过来:陈小姐,您看看这个颜色行吗?
陈随风看了看墙面的淡黄色,点点头:很好,温暖又不失雅致。
两人走进临时办公室,秦佩兰给她倒了杯茶:陈小姐,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您。
什么事?
昨天有个陌生人来酒店找我,秦佩兰压低声音,说是受珍鸽生前所托,要交给我一样东西。
陈随风的心猛地一跳:什么东西?
秦佩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:就是这个。他说珍鸽生前预感自己会遭遇不测,所以把这个盒子交给他保管,嘱咐他在适当的时候交给我。
陈随风接过木盒。盒子很普通,上面没有锁。她轻轻打开,里面是一本日记和一枚玉佩。
日记的扉页上,珍鸽清秀的字迹写着:若有意外,此日记可证清白。
陈随风的手微微颤抖。她翻开日记,一页页地看下去。里面详细记录了赵文远如何与苏曼娘勾结,如何转移财产,如何密谋害她...
最后一页的日期,正是珍鸽的前一天。上面写着:文远今日异常暴躁,恐有不测。若我遭遇不幸,定是遭他们所害。望见此日记者,能为我讨回公道。
秦佩兰看着陈随风凝重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问:陈小姐,这日记...是真的吗?
陈随风合上日记,深吸一口气:是真的。
那...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秦佩兰问,要报官吗?
还不是时候。陈随风摇头,光有这本日记还不够,我们需要更多证据。
她拿起那枚玉佩。这是一枚上好的和田玉,雕刻着精致的兰花图案。在玉佩的背面,刻着一个小小的字。
这枚玉佩...陈随风若有所思。
怎么了?秦佩兰问。
这枚玉佩,是珍鸽的嫁妆。陈随风轻声道,她曾经说过,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,会传给她的孩子。
两个女人相视无言,都想到了苏曼娘腹中的胎儿。
如果那个孩子真是珍鸽转世,那这枚玉佩,或许就是最好的信物。
当晚,陈随风再次梦见珍鸽。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,珍鸽站在一片白光中,对她微笑。
谢谢你,珍鸽说,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
那个孩子...陈随风问。
那是我的新生,珍鸽的笑容中带着释然,也是赵家和苏家的救赎。请你...善待他。
梦醒时分,天已微亮。陈随风坐起身,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色,心中有了决定。
无论苏曼娘腹中的胎儿是不是珍鸽转世,她都要确保这个孩子平安降生。这是对生命的尊重,也是对珍鸽的承诺。
老蔫已经起床,正在院子里生火做饭。看见陈随风出来,他憨厚地笑了:今天起得真早。
老蔫,陈随风走到他身边,谢谢你。
又谢我什么?老蔫不解。
谢谢你让我明白,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保持善良的本心。
老蔫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: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。
炊烟袅袅升起,在晨光中缓缓飘散。新的一天开始了,而陈随风知道,她肩上的责任更重了。
她要为珍鸽讨回公道,也要守护那个未出世的神胎。这条路很难,但她不会退缩。
因为这就是她的使命——随风而行,教化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