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汉,小鬼子华中派遣军特高课总部。
课长小林康介大佐面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。
他面前摊着几份来自前线不同部队的战况报告和伤亡统计,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让他坐立难安。
第九战区大夏军队的顽强程度,完全超出了战前的所有推演。
这不是个别部队的英勇,而是成建制的、普遍性的战斗力提升。
从基层士兵的射击精度、小队战术配合,到中高层指挥官的战场应变和防御部署,都展现出了不同以往的专业素质。
办公桌对面,几名情报科骨干军官垂手肃立,大气不敢出。
“解释。”小林康介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冰冷的压力:
“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为什么支那第九战区的部队,在承受了帝国军队如此强度的打击后,非但没有崩溃,反而能给我们造成远超预期的伤亡?
他们的兵员补充速度和质量,为何能跟上这样的消耗?”
一名中佐参谋上前一步,硬着头皮回答:
“课长阁下,我们正在从多个渠道加紧调查。
但目前……尚未发现他们获得大规模苏式或美式新式装备的证据。其火力配置基本与之前相同。”
“不是装备问题。”小林康介打断他:
“是人的问题~!他们的士兵,尤其是新补充的士兵,战斗素养不对头。”
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另一名情报官拿着一份刚整理好的文件快步走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发现线索的振奋。
“课长阁下!这是我们从不同渠道汇总的近期情报分析报告,发现了一个共同点!”
“说。”小林康介目光锐利地扫过去。
“哈依!我们审讯了近期从湘北前线送下来的部分战俘,尤其是那些被标注为‘战斗骨干’或‘表现优异’的士兵。
在交叉审讯和诱导下,超过六成的战俘在描述其所属部队的补充兵源时,都提到了一个地方——昆明。”
“昆明?”小林康介眉头微皱。
“是的,昆明。他们用的词是‘昆明来的新兵’、‘昆明训练营分下来的’。
根据口供,这些来自昆明的补充兵,普遍军事基础扎实,步枪射击考核优良率高,对于步兵操典和班排战术理解掌握较快,进入战斗状态的时间远短于其他地区的补充兵。”
另一名负责策反和内部渗透的军官也补充道:
“课长,我们在重庆军政部门的内线也传回消息。
大夏军委会内部在评估各战区部队整训成效时,多次点名表扬了‘滇黔兵役区昆明训练基地’输出的新兵素质。
部分嫡系中央军的师长、军长,甚至动用关系,希望能多分配一些‘昆明兵’的名额。”
第三名负责经济情报和物资流向分析的军官接口:
“我们对通往第六、第九战区的后勤补给线进行监控分析,未发现特殊武器流入。
但是兵员输送记录显示,从昆明方向通过铁路和公路运往前线的补充兵团数量,在过去半年内有显着增加,而且输送频次稳定。”
一条条线索,从战场、从敌方内部、从后勤链条上汇聚而来,最终都指向了大夏西南腹地的那个城市——昆明。
小林康介站起身,走到墙上悬挂的巨大军事地图前,目光锁定在昆明的位置。
那里不仅是大夏军队的重要后方基地,滇缅公路的终点,如今,似乎更成了一个关键的“兵工厂”——一个生产高质量兵员的工厂。
“所以问题的根源很可能就在这里。”小林康介指着地图上的昆明:
“支那军队战斗力的异常提升,不是因为一两件新式武器,而是因为他们建立了一套有效的、能够大规模培训和输送合格兵员的体系。这个体系的核心,就在昆明。”
这个结论让办公室内的所有小鬼子情报军官都感到一丝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