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演了两秒,见对方毫无反应,立刻收起了那副表情,撇撇嘴:“没劲,要不你再亲我一口。”
“不要”
“好吧~小言卿~”
他清了清嗓子,恢复正经,“好了,不开玩笑。
总之,这道意识拥有系统分支的最高权限,而它最bug的地方,在于它掌控着一条源自‘规则’权柄的至高规则——‘在它的领域之内,所有存在都必须遵循它制定或承认的规则。’”
他看向沈言卿,一字一句道:“这意味着,一旦被它的领域锁定,在那个领域里,它说火焰是冷的,火焰就会失去温度;
它说空间是凝固的,你就无法移动;
它定义你是‘错误’,你的存在本身就会受到排斥和抹杀。
因为‘规则’由它书写。我们当初,本质上是在它的‘游戏规则’里,挑战‘游戏管理员’,怎么可能赢?”
“那……当初是怎么让它沉睡的?”沈言卿问。
沈卿沉默了片刻,声音低了下去:“我引爆了自身尚未完全稳固的、与‘契约’和部分‘共鸣’相关的权柄本源。
制造了一场局部的‘规则真空’和‘概念混乱’,短暂干扰了它的领域稳定和逻辑判定,为其他人创造了逃脱的机会。
同时也让那道意识受到了规则层面的反噬和冲击,被迫陷入深度沉睡来修复和稳定自身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沈言卿能想象那其中的决绝与惨烈。
以自身存在为炸弹,只为换取一线生机和敌人的暂时退场。
“所以,”沈卿总结道,“我们现在面对的,是一个沉睡的‘管理员’,一个庞大但相对机械的‘后勤部’,和一个警觉的‘监控探头’。
我们的目标,是在不惊醒‘管理员’的前提下,想办法对付‘监控探头’,并最终找到能在‘管理员’的领域规则下与之抗衡,或者……绕过规则的方法。”
沈言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信息量很大,真相远比之前想象的更复杂和绝望。
在对方的规则领域内战斗,几乎是无解的难题。
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,只有雪团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呼噜声。
沈言卿消化完关于系统的震撼信息,觉得脑子有些涨。
他换了个相对轻松的话题:“要不然……聊点别的?比如方逸眠?他的前后反差太大了,有点好奇。
或者顾云昭和齐轩亦也行。”
他有点想知道,那两位在他“死”后,怎么样了。
沈卿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、混合着好笑和无奈的表情。
他摸了摸下巴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