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但龙丽姬骨子里的倔强和果敢让她迅速冷静下来。她目光快速扫视着房间,思索着逃脱的办法。突然,她瞥见了那扇窗户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窗户冲去,双手用力推开窗户,脑袋探出窗外,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救:“救命啊!来人啊!” 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。
彼时,苏明宇恰好从楼下路过。他听到这尖锐的呼救声,脚步猛地顿住,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。苏明宇的内心在痛苦地纠结着。他深知刑警一处在警察局里的权势,若是违抗邹益来队长的命令,自己不仅前途尽毁,甚至可能会连累家人,他的勇气一点点地吞噬。
龙丽姬看着苏明宇那犹豫不决、畏畏缩缩的模样,眼中的不屑愈发浓烈。她冷哼一声,心中想着:“原以为他有几分正义之心,想要为我求情,没想到也是个胆小怕事、被权势吓破了胆的懦弱之辈。” 她别过头去,不再看苏明宇,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。
在她看来,苏明宇此刻的表现,比那些直接对她施以暴行的人更加可鄙。而苏明宇察觉到龙丽姬的不屑,心中更是一阵刺痛,他低下头,不敢与龙丽姬对视,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黑暗泥潭,越陷越深,却又无力自拔。
刑警一处的办公室里,灯光昏黄,将处长金子超那略显焦虑的面容照得愈发清晰。此刻,他正与二处的警员文伟强对峙着,气氛剑拔弩张。
“哼,就凭你也想套我的话。” 金子超冷哼一声,心中懊悔不已,刚才不过是一时嘴快,竟被这文伟强抓住了话中把柄。他暗自思忖,这小子看着不起眼,心思却如此缜密,可不能再让他继续问下去了,否则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来。
想到这儿,金子超脸色一沉,对着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,“把他拷在洗浴间里,先让他冷静冷静。”
文伟强被拖走时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,而金子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,既恼怒自己的失误,又担忧事情会因此失控。
与此同时,行动队的邹益来队长匆匆走进来。他眉头紧锁,一脸凝重地说道:“处长,我琢磨着当时现场应该还有第四个人。” 金子超闻言,神色一凛,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沉重。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是他此刻沉重心情的写照。
“务必保证这两天别出任何差错。” 金子超停下脚步,一脸严肃地叮嘱邹益来,“这事儿要是办砸了,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邹益来点了点头,他明白此事的严重性。走出办公室,外面的走廊昏暗阴森,偶尔有冷风吹过,让人不禁打个寒颤。
邹益来望着窗外那阴沉的天空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将这第四个人找出来,绝不能让处长失望,更不能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。而在洗浴间里,文伟强靠在墙上,心中盘算着如何从这困境中脱身,以及怎样利用自己掌握的线索,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。
在那个动荡不安的盛夏,天津城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。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,街边的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枝条,叶片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,在烈日的炙烤下显得愈发萎靡。
钱建国身着笔挺的国民党天津警察局刑警二处处长制服,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。表面上,他是威风凛凛的国民党官员,可实际上,他是天津共产党地下情报特工,代号 “红隼”。
每一次执行任务,他都像是在钢丝上行走,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,但强烈的信仰和使命感让他从未有过丝毫退缩。此刻,他正朝着茂盛米店走去,看似平常的接头,却可能关乎着重大情报的传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