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伟强心中猛地一紧,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他看着邹益来那略显匆忙又坚定的步伐,邹益来在此时独自离开,究竟是要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,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这个念头在文伟强心中一闪而过,让他愈发坐立难安。
几乎没有丝毫犹豫,文伟强迅速起身,将椅子往后一推,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。他顾不上旁人的目光,快步朝着门口奔去。出了宴会厅,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,吹散了些许他心头的燥热。他一眼便瞧见邹益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,正准备骑上自行车。
文伟强来不及多想,冲向自己的自行车,手忙脚乱地解开链条,跨上车座,用力蹬起脚踏板,朝着邹益来离去的方向追去。车轮在地面上飞速转动,耳边风声呼呼作响,文伟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弄清楚邹益来到底要去哪里,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。
黄昏时分,盘山小镇的街道被落日的余晖染成了暖橙色。刑警二处警员苏明宇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,紧紧跟在文伟强的身后。街边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枝叶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,像是在为这场追踪默默打着掩护。
苏明宇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文伟强的身影,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,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,每一次踩踏自行车踏板,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。此刻,他满心想着一定要跟紧这个重要嫌疑人,不能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,任何可能的线索都关乎案件的重大突破。
然而,命运像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开了个残酷的玩笑。就在苏明宇拐过一个街角时,自行车突然发出 “嘎吱” 一声怪响,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。他心中一惊,下意识地低头查看,只见自行车的链子竟然掉了下来,耷拉在一旁。
“该死!” 苏明宇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,脸上满是懊恼与焦急。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不争气的自行车,双手紧紧握住车把,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周围的嘈杂声似乎在此刻都被放大了,汽车的喇叭声、行人的谈笑声,都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的狼狈。他望向文伟强离去的方向,那身影已经越来越远,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无奈之下,苏明宇只能咬着牙,推着自行车,一步一步地折路返回。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街道上的热闹与他内心的沮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,暗暗发誓下次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失误。
在那间弥漫着烟酒气息的警察局在盘山小镇的临时办公室里,灯光昏黄而摇曳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喝了一半的酒杯,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不散。
身为刑警二处处长的钱建国,此刻正佯装着醉酒的模样,脚步踉跄,眼神迷离。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,每一个举动都经过了精心的算计。
对面的刑警一处处长金子超,一脸疑惑地看着钱建国这副醉态。钱建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,让它听起来带着几分醉意的含糊:
“金处长,哎呀,这酒喝多了,头实在疼得厉害,您那儿有没有几片头痛药,让我缓一缓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,暗自祈祷金子超不要起疑。
金子超皱了皱眉,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,倒出几片药递给钱建国,嘟囔着:“你也是,喝这么多。” 钱建国接过药,顺手端起桌上的半杯凉水,将药服下,心里却在急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。
他强撑着醉步,走向门口,口中说着:“我得去休息会儿,这脑袋晕得厉害。” 关上办公室门的瞬间,钱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,之前的醉态消失得无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