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,文伟强坐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的天空,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。阳光依旧明媚,但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。一场关于真相与情感的风暴,似乎正在他的心中悄然酝酿。
晚饭时间,往常弥漫着饭菜香气的文家,此刻却被一股凝重的氛围笼罩。餐厅的灯光昏黄黯淡,像是也被这压抑的情绪感染,无力驱散四周的阴霾。
饭桌之上,不见往日的碗筷与佳肴,取而代之的是一叠叠厚薄不一的存折,和一捆捆码放却略显凌乱的现金,它们肆意地摊开着,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,嘲笑着文家如今的窘迫。
文家一家四口,围坐在这堆满钱财的饭桌旁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容。文锦荣眉头拧成了个死结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堆钱,眼神空洞而又充满焦虑。
文锦荣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存折上摩挲着,心中暗自盘算,股市行情这般糟糕,自己忍痛抛售股票,也仅仅凑出了一百万,可那剩下的三百万欠款,却如同横亘在面前的巍峨高山,难以逾越,仿若天文数字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每思及此,他的心便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,疼得厉害。文锦荣的妻子坐在一旁,双手交叠在胸前,时不时下意识地揪着衣角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却始终未发出声音。
看着丈夫憔悴的面容,她满心都是心疼与无奈,既担忧着家庭即将面临的危机,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身旁心力交瘁的丈夫。
窗外,城市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,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,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。风轻轻吹过,吹得窗户哐哐作响,仿若在为这个陷入困境的家庭奏响悲歌。
屋内,文家四口人就这般对着一桌子钱,沉默不语,满心忧愁,未来的路仿若被浓重的迷雾所遮蔽,看不清方向。
黄昏时分,残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窗棂,艰难地洒落在文家的客堂间,给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昏黄而压抑的色调。老旧的木质地板在寂静中偶尔发出 “嘎吱” 一声,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而颤抖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天津女作家龙丽姬身姿高挑,一袭黑色风衣在风中微微飘动,神色冷峻地踏入了客厅间。她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剑,瞬间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。
几乎与此同时,文伟强的姐姐文秋莲满脸焦急,发丝有些凌乱,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,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惊慌,嘴唇微微颤抖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时语塞。
而在那宽大的桌子上,大捆大捆的钞票肆意地堆着,如同小山一般。文伟强和他的父母此刻正齐刷刷地趴在这些钱上,姿势狼狈而又充满警惕。
文伟强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,他脑海中一片混乱,满心都是恐惧与不甘,心想:“这女人怎么突然来了,这下可怎么办,这些钱可不能被她抢走。”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桌子边缘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文伟强的父母亦是满脸惊恐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挣扎。母亲的嘴唇不停地哆嗦,在心里默默祈求着这场危机能够快点过去。父亲则咬着牙,双眼死死地盯着龙丽姬,仿佛要用眼神将她逼退。
一时间,整个客堂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,文伟强一家与龙丽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,对峙着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得能点燃的火药味。
随后,文伟强向龙丽姬解释了眼前的情况。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向她诉说着邻居崔雄安被冤枉的事。“他真的是无辜的,现在保释金还差一大截,一家人都快急疯了。” 文伟强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在龙丽姬心上。